不过转眼,两人就走到座大殿前。
“罔极堂……”文清辞忍不住念下。
“这是供奉哀帝牌位地方。”兰妃
作为前朝帝王,宁瑜昭必然不能再住在太殊宫里。
皇帝说是送他出宫疗养,实际上就是人关押到这里来。
光成寺是前朝幽禁皇子地方。
这里位置隐蔽、环境清幽,最重要是,插翅也难逃。
这件事算是个秘密,要不是禹冠林曾在哀帝几次病危时,被带到这里替对方看病,他恐怕也会和大多数人样,被瞒在鼓里。
文清辞没问几次,便通过禹冠林回答,与自己之前听到、解到事起,拼凑出个较为完整故事。
作为前朝皇室独苗,生来病弱宁瑜昭,人生前十几年最大任务就是保住性命。
甚至曾离开雍都,去神医谷长住
在此前提条件下,宁瑜昭压根没怎学过治国理政,他整天泡在书房,读些诗词歌赋。
前朝后几个皇帝各个短命,宁瑜昭十几岁就继位,随之病得越来越重。
末将视线落向窗外,如闲聊般轻轻地对文清辞说:“前朝哀帝便是在这里驾崩,此次来光成寺,也是为顺道祭拜他下。”
文清辞缓缓点头,看上去并不意外。
兰妃保养得当,完全看不出有谢不逢这大个儿子。
但是现在,文清辞竟第次从她声音里听出沧桑意味。
自从知道皇帝念叨宁瑜昭,就是前朝那位哀帝之后,文清辞回雍都便恶补起这段历史。
兰妃喝口茶,轻轻叹口气说:“好歹是代帝王,现在也只有会在这种日子里记得他……”
顿顿,又稍显生硬地补充道:“陛下……或许也会吧。”
文清辞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外面雨停,兰妃边有搭没搭地和文清辞说着前朝旧事,边带他向寺内走去。
她常与皇帝聊这些事、提到哀帝,因此文清辞之前就知道兰妃和那位故人还算熟悉。
没有办法,精力不济他只得选择信任人,来协助自己处理政务。
而那个被宁瑜昭选中人,正是彼时身为亲王谢钊临。
谢钊临做别事或许不行,但是装起贤德来,却总是有套。
从那个时候起,雍都便有“紫薇将落,帝辰交替”传言。
……直到最后,他终于借场大雪成功逼宁瑜昭退位。
虽说当今圣上是和平继位,但这段历史既涉及他,必定会有些敏感。
文清辞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什细致记载。
幸好他想到个人——太医令禹冠林。
这位老太医自前朝就在宫中,近距离围观这几十年来雍都发生所有大事,简直就是本活着史书。
最重要是他还话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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