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笼四角,还坠着几个巨大石块。
运河两岸,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在这刻屏住呼吸。
两名士兵将谢钊临带到龙舫最前端,不再给他半点喘息时间,便将那铁笼重重推。
哪怕隔着数百米距离,文清辞都能从铁笼阵阵撞击声,还有那绝望尖叫之中,读出他恐惧。
宋君然虽然不愿意说谢不逢什好话,但是他向来都爽快承认“谢不逢手段毒辣”这点。
就像是在呼应宋君然这句话样。
只等下秒,他们耳边便传来阵尖叫。
“——啊!!!”
文清辞和宋君然不约而同地回头去看。
当日在忠贤祠里,禹冠林所言,全是在骗自己。
文清辞声音略显沙哑,且还在轻轻颤抖。
宋君然终于注意到,师弟状态有些不佳。
隔着纱帘,看不清他样子。
但宋君然猜,文清辞脸上必定没有几分血色。
时间厚重灰尘下挖出来。
不仅如此,文清辞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
原来兰妃父兄,也是因此而死。
——为在自己登基十年之际修好殷川大运河,皇帝不顾时任将作大匠建议,不断下令赶工。
甚至还将他和工部尚书起,派到松修府去。
然而最后,尖叫声却在突然间静止。
谢钊临张张嘴,用尽全身力气,以嘶哑至极声音念出那个名:“宁瑜昭你……是你,是你吗?”
“砰——”
随着声闷响。
铁笼被士兵重重地朝着运河河道中央
好巧不巧是,他们所在这条小街虽然离运河更远些,但是小街地势,却要远远高于方才两人所处空地。
运河上幕,全都落入两人眼底。
谢钊临身上,没有块完好皮肉。
甚至于除尖叫以外,他再也不能发出半点别声音。
曾是国之君他,此时竟然如野兽般,被困锁在狭窄铁笼之中。
今日阳光无比毒辣。
再在这里待下去,文清辞晕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走吧……”宋君然轻轻对文清辞说,“此时人都聚集在殷川大运河畔,们现在回去比较方便。”
说完,直接拽着文清辞衣袖,将人向背后小街里带。
他拍文清辞肩膀:“以前事都过去。放心吧,那小皇帝,定不会让他老子好死。”
二人到达松修府当日,便发生溃坝事件……
他们与河工起,葬身此处。
“原来如此……”文清辞轻声念叨着。
“怎?”宋君然问。
文清辞停顿片刻说:“曾经在忠贤祠里,见到过那些河工画像,还有兰妃父兄雕塑。后来才知道,废帝修建忠贤祠,并非为纪念,而是为削减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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