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宋君然只得咬着牙退出来,在谢不逢注视下,步步回到自己屋内。
小院里再次安静起来。
文清辞总算松口气。
他回到屋内,继续翻看起医书。
然而没过多久,文清辞耳边竟又传来阵脚步声。
文清辞也非常配合地将青衫取下,放在桌上。
……谢不逢还不走吗?
月光从身后照来,为谢不逢镀层薄冰般银边。
见状,文清辞不由紧张起来。
像是隔着帷帽读出他心思似,谢不逢终于转身看向宋君然,说出自己此番真正目:“白日在外奔波想必很累,您还是早些回自己房间休息吧。”
谢不逢像没听出宋君然话中情绪般说:“如果没有闻错,它并未以苍术熏过。”
宋君然愣下才反应过来谢不逢这是在说什。
前几日与汤药起分发下去,还有苍术、藿香、雄黄等药。
这些药并不是用来吃,而是用来熏蒸衣物。
谢不逢意思是,衣服上并没有这些药材味道。
——这件衣服,是宋君然。
身为药人,文清辞身上有股淡淡苦香。
“久居兰室而不闻其香”早已习惯这味道文清辞,不自觉便会忽略这点。
因此,宋君然白天便将自己衣服给他披在身上。
和这个时代大多数人样,宋君然日常也有熏香习惯。
谢不逢拿着册书卷,出现在门外。
他表情平静又略带几分严肃。
“……大人这是?”
“这是涟和县地图”谢不逢缓缓抬起右手,“不知
“况且两人处于室也不安全。”说完他便缓缓转身,先于宋君然退出房间。
谢不逢理由冠冕堂皇,甚至于他还以身作则。
『这小皇帝,怎那喜欢多管闲事?』
『算他狠!』
“大人此言有理,”文清辞突然站起来,缓缓走到门边,副送客样子,“先回去休息吧。”他压低声音对宋君然说。
……身为医者,宋君然自然不会冒这个险。
实际他和文清辞衣物,都是在洗时以谷内特殊草药浸泡过,效果远好于熏蒸。
然而这件事,却又没法和谢不逢说。
他只得吃个哑巴亏。
宋君然咬着牙说:“有道理。”
这件青衫上沾点淡淡檀香,正好将文清辞血液中苦香遮掩。
……谢不逢发现,自己很讨厌这味道。
他略微蹙眉,淡淡说道:“这件衣服或许不净,还是将它换吧。”
宋君然随之攥紧拳,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他总觉得谢不逢这话是在骂自己。
“大人此话怎讲?”宋君然强压着怒气说,“这身衣服昨日才浆洗、晾干,怎就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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