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抛下。”
在无人之时,谢不逢终于放任自己流露出脆弱。
他遍遍叫着文清辞名字。
但躺在床上人,却始终无知无觉。
方才宋君然说,他也拿不准文清辞究竟什时候可以醒来。
谢不逢目光无比贪婪地从文清辞身上扫过。
最终点点俯下身,将枚不带情欲轻吻,落在文清辞额间鲜红朱砂上。
可是这吻非但没有使得谢不逢满足,甚至在顷刻间将那些埋在心底欲望拽出来。
谢不逢高大身躯,挡住本就熹弱阳光。
此刻将文清辞身体,被强压在谢不逢阴影之下。
伴随着“吱呀”声轻响,谢不逢在这个时候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文清辞房间,接着转身将门轻轻阖上。
眼前这世界再次变得昏暗、幽微。
此时,逼仄空间内满是从文清辞血液中透出苦香。
谢不逢那双向透亮冰冷琥珀色眼瞳,在这刻变得迷茫又无措。
他缓缓走到床边,半跪在这里屏住呼吸,捧起文清辞受伤左臂。
…刚刚他竟不由生出错。
看谢不逢这反应,他怎像能听到自己心中所想似?
“……整天胡思乱想什。”宋君然摇摇头,连忙将古怪念头压下去。
接着轻轻取下帷帽,观察起文清辞脸色——
宋君然内力也禁不住无休止消耗。
这句话在顷刻间放大谢不逢不安。
谢不逢只能靠不断地亲吻文清辞额头与颤动眼睫,去反复感受他体温,确定他现在仍旧活着。
理智与成熟,只是谢不逢伪装。
野蛮和冰
微卷长发自肩头垂露,如无数双手,温柔、小心地从文清辞颊边拂过。
谢不逢呼吸,忽然乱。
他缓缓将唇落在文清辞耳畔,于耳垂上啄吻过后,轻声念起那个曾无数次徘徊于唇畔名字:
“……文清辞。”
“文清辞,醒来好不好?”
没有帷帽阻隔,四百多个日夜过后,文清辞模样终于再次清晰出现在谢不逢眼前。
或许是帷帽戴久,文清辞原本就苍白皮肤变得愈发没有血色。
只余额间点朱砂,红得刺眼。
他双目紧阖,细密睫毛,正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就像将要被风吹散蒲公英那般。
直到傍晚,他内力几乎耗尽。
宋君然虽然不像文清辞样,没日没夜地研究疠疾,但他也有好几天没有怎休息过。
确定文清辞内力并非全无规律冲撞后,不敌疲惫他,还是回到屋内,做短暂休息。
晚霞渐落,热风裹着浓烟,吹过小城角角落落。
丧乐与哭泣不知在何时停下来,城内街巷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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