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然伏在他肩上,闭上眼睛。
从南门走过主路林荫道,路过湖心亭,再到明德楼后面小径,他才在他耳畔低声开口:“哥,你不问咨询诊断结果是什吗?”
梁夙年很快回答:“然然,这是你隐私。”
“可是想告诉你,想说。”谢嘉然搂紧他脖子:“除你,没有别人可以说。”
“那就说。”
干干净净清清瘦瘦,像个还没毕业高中生。
“有点儿冷。”
他低着头没看梁夙年,长睫掩住眼里光芒,声音里含着疲惫,轻得能被风吹散:“还有点儿累。”
他们已经走进学校大门。
来往人因为天气原因少也多,但也不是没有。
二十多年没啃过骨头狗吗?
谢嘉然那信任你依赖你,你却在别人难受时候起这种龌龊心思?趁火打劫干这流氓事情?
明明好处都被你占尽,还全靠个渴肤症人型缓和剂名头遮羞,明明你才是欺负人那个,怎最后还厚着脸皮接受别人感谢?
你到底想做什……?
梁夙年,做个人吧-
梁夙年说,停顿有两秒,补充承诺他:“会把它当成自己秘密,不会告诉任何人。”
“知道。”
谢嘉然眨眨眼,侧头靠在他左肩,回想着方才在医院事:“你说得对,米歇医生确实很厉害,他比之前自己找过每个心理医生都要专业。”
“他问很多,有小时候事,有家里情况,也有症状出现时间,症状发作时表现……就连很多没发现细节他也问到。”
“他词汇太专业,很多从来没有听过,也听不懂,但是结论很他说得很清楚明白,哥,终于知道为什会患上这奇怪病
梁夙年却完全没有顾忌什。
抬头看眼天空,就像在去花山那个夜晚样,二话不说脱下外套给谢嘉然穿上,再半蹲下将他稳稳背起来,步步朝宿舍楼走去。
他真在很认真地践行他当初对谢嘉然说过话。
不用跟他客气,不用不好意思,有需要可以随时找他帮忙,没有需要也可以随时使唤他,都没有关系。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曾发现,他对他纵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到没有底线程度。
他们从医院离开时已经接近七点,天色将暗未暗。
几块乌云飘在上空,随时可能下雨,路灯已经亮,拂过皮肤风带着湿润凉意。
行李酒店已经收拾好帮忙寄回来,梁夙年思衬着是现在去拿还是等明天闲下来再去,身边始终安静人忽然开口叫他声:“哥。”
“嗯?怎?”
梁夙年偏头去看他,男生额发被吹开,露出小片光洁额头,看着更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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