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小叔此时模样,睡得正沉,想想,也趴在床边,眯会。
等到再次睁开眼时候,房间光线已然昏暗下来,月华平和而轻缓,流银般倾泻而入,将那处窗帘染上层淡淡银辉,空气中隐约浮动着海棠花香气。
叶久撑着头看会,正是夜间时光静谧,让他回想起白日别人说话时不怎注意细节,又或者是,他们都在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个问题,无论是临别叮嘱安姨,还是多年陪伴管家。
他想会,伸出手,戳下男人指尖。
很小声、很小声地问句。
真安静啊,他心里感慨。
过好会,起身回去。
今天林医生又动次手术,他推开门,走进小叔卧室时候,窗帘正是半掩,余晖透过玻璃落入房间,为床上人涂上层金辉,明暗勾勒出男人分明轮廓。
还是在睡着。
他过去,坐到床边,盯着小叔看会。
ha款。
真真绝。
怪不得他小叔后来从不相信任何人,乃至外界评价顾家这任家主,冷血无情,对本家人也是不管不问,手段狠辣,点亲情都不顾念,也不怕祖宗泉下有知骂他不肖子孙,果真是个没有感情短命疯子。
不过,他刚才问管家那些话,他都知道,主要是想试探下他爸当年事,老爷子那时最属意继承人就是他,志向不同,不愿意也很正常,但是不沾手家族核心产业……八成是因为他根本就是知道自己身世。
是在有意避嫌。
“小叔,是不是……早就没有家。”
少年趴下脑袋,双黑色瞳仁静静地看着床上男人安静挺拔侧脸。
“其实没有在害
“今日夕阳很好,小叔,你要不要起来看看?”
见人不理他,他开始自言自语。
“后面那片西府海棠也都开,年年都开,但感觉今年开得特别盛。”
“之前听管家说海棠雅号,解语花,解语解语,善解人意,但花是不会说话,不像,总是能够烦你。”
说着自己都笑,“小叔你是不是觉得很烦啊?”
而老爷子也没有强迫他,说明两个人是心知肚明,否则这要是自己亲生儿子,在那种情况下,你不干也得干,要不然他们顾家就没。
叶久跟管家讨论完那些事后,就坐在后面花园里,看着天边,正是云蒸霞蔚,如火如织,日轮缓缓沉落,金与赤辉映,几缕蓝紫被粗略地抹在天际,天穹似烈焰般,不知休止地燃烧着。
不远处花丛,生得郁郁葱葱,青叶与花枝,也被覆盖上层赤金色。
他个人坐在石阶上,安静地望着眼前这般景象,有时还能回想起当年景象,定是与现在不同。
远没有这般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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