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想都不能想,想就难受得呼吸都刮得嗓子眼发疼,心脏位置跟被人掏空块打洞,冷风夹着冰碴呼啦啦往里面灌。
“医生说你症状持续有段时间,如果送来得再晚些,会更严重。”余惟看着他,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不舒服就要立刻告诉,不能忍着,知不知道?”
“嗯。”温别宴乖乖点头认错:“下次不会。”
余惟:“医生还说,你是指定型花粉过敏,回去要问清楚嘉宝他捏是什花,你以后见到都要离得远远,点都不能靠近,知不知道?”
温别宴摇摇头:“没有不舒服,只是感觉有点累。”浑身都充斥着疲惫感,困意也有,但是睡不着。
“大早又是晕倒又是进急诊,怎会不累。”
余惟声音闷闷,垂着脑袋坐在他手边,像个没精神得大狗狗,要是有只尾巴,估计也摇不动。
温别宴看见他头上翘起缕头发,抬手帮他压压,顺便手痒地又揉两把,温和语气在微哑嗓音下更软几分:“没事,只是过敏而已。”
这话点也安慰不到余惟。
嘉宝:【今天上午来学校时候路过家新开火锅店!】
嘉宝:【他们门口摆花篮好看,就顺手捏两把!!!】
嘉宝:【还抱着橙子,肯定就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沾上!!!!!】
嘉宝:【呜呜呜学神!等你回学校要给你买周早餐赔罪,你原谅!!!】
温别宴不擅长处理别人热情,更不擅长安慰人,除句并不能起到什作用没关系,他实在是憋不出别词。
或许在今天之前有人跟他说“只是过敏而已”,他还能毫不怀疑地相信是真没什。
可是在看过温小花晕倒在他怀里,脖子和手臂布满红痕,呼吸微弱神志不清模样之后,经历过那种对方脆弱到随时可能消失恐惧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只是过敏而已”,还需要进急诊吗?
他在搜索框输入“严重过敏”两个字,跳出来字眼全是“休克”“窒息”“死亡”,险些连手机都拿不稳,双手直到现在还在止不住发抖。
他想不出如果温小花真
病房门被再次推开,他抬头看过去,余惟拎着两瓶矿泉水走进来,把水放在床头柜子上,拉个凳子在床边坐下。
“哥。”开口才发现嗓子都有些哑。
“是不是喉咙干?”余惟拧开没喝过那瓶递到他手里:“来润润嗓子。”
温别宴仰头细细咽几口,余光里余惟就坐在床边看着他,神色有些恹恹,眼角眉梢都丧气地耷拉着。
喝完,余惟把瓶子接过去放好,又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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