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支吾着保证:“应该,不会翻车吧”
其实参加竞赛不难,就考个数学而已,要只是这样,他参加一下也无所谓,但比竞赛更可怕的是赛前训练。
他知道这个规矩,只要是参加了竞赛的,在竞赛前都得做数不清的试卷,有历年竞赛真题,有市教育局出的训练题,还有本校老师自己编的赛前特训题
多到数不清,光想想就头皮发麻。
要真让他保持半个月沉浸在试卷的折磨中,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啊?”余惟睁大眼:“你为什么不参加,六十分诶!”
温别宴原话奉还:“那你为什么不参加?哥,我有信心说我不缺这六十分,你呢?”
他?他也不缺啊。
如果不去清华的话
“我再多努努力,也能不缺的。”
他不是还给老王了吗?什么时候钻他抽屉里的?
不是,这玩意儿也能成精?!
他的疑惑很快得到男朋友的解答。
“我放的。”温别宴说:“哥,听老王说,你要把名额让给我?”
“老王跟你说了啊?”
照顾,多年下来耳濡目染,这个道理早成了他世界观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至于刚刚听到假消息的第一反应,希望发情的不是温小花而是别人什么的还是难免有点愧疚,虽然万幸并没有Omega出事。
不得不承认,同为Omega,温小花在他这里真的是不同于其他任何一个Omega的存在了。
余惟的话在温别宴意料之外。
眸光闪烁几番,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显出几分疑惑的纠结。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当然他提议把名额让给温小花绝对没有让他代替自己受苦的
“真的?”
“当然。”余惟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那万一高考时你紧张了,翻车呢?”温别宴拿他自己说过的话堵他:“到时候就差这六十分,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
这个学校不够,我就换下一个呗,反正分不能变,学校可以啊。
“嗯,他问我要不要参加,顺便把之前叫过你的事也说了。”
这有什么好说的,不能心照不宣保守秘密吗?
余惟嘀咕了两句,温别宴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余惟摆摆手,把报名表放回他桌上:“那你快填,放在我抽屉干嘛。”
温别宴又给推回去,说:“给你的,我不参加。”
“怎么了吗?”余惟见他不说话,主动开口:“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温别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嘴角弧度柔和,看起来心情不错:“没什么,只是心血来潮随便问问。”
回到教室,余惟坐下后习惯性掏出手机扔进抽屉,余光扫到露出的一角纸页,下意识抽出来一看
——一张数学竞赛报名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