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惟失眠整晚。
满满当当,毫无夸张成分整晚。
早上头疼更上层楼,焉嗒嗒掀开被子起身坐在床边盯着窗外开始发呆。
隔好半晌,闭闭眼收回目光拉开抽屉给自己补针抑制剂,再换好衣服扣上鸭舌帽,利索出门。
十多分钟后,余惟蹲在宴宴家小区楼下默默忏悔。
情绪里沉闷和烦躁在太阳穴跳动疼痛中渐渐堆积,思念也被催化着从小树苗迅速长成参天巨树。
他想宴宴。
不是没独自捱过易感期,毕竟在上次易感期之前都是硬着头皮扛过去,扛完还特中二地觉得自己顶天立地牛逼,这点小风小浪算什,都是真男人标志。
但是现在不行。
他已经尝过宴宴给甜头,再退回原地就觉得到嘴苦翻不止十倍,难以下咽。
轻你追赶戏码?不对,现在小年轻都不这玩儿,你俩离谱。”
“架不住你妈喜欢,这不哄着你妈嘛。”
“怎看你也乐在其中?”
“哈哈。”
老余先生回他憨笑。
易感期Alpha照理来说不该随便独自出门,他有罪,但是他实在憋不住。
腺体成精,还是个折磨闹腾烦人精,在他脖子上踩着钉子似又跳又蹦跶,联合脑细胞叫唤天夜小茉莉,他都快爆炸。
没办法,冲动之下就想着到宴宴家楼下转圈,骗骗它们已经见过宴宴也闻过小茉莉,放他条狗命别再折腾。
不过显然,这个行为很交智商税。
余惟蹲会儿就发现自己实在傻逼过于离奇,不忍直视。
可是他宴宴在陪外婆呢。
而且抬头看看窗外,狂风骤雨,他宝贝就应该在这样天气里舒舒服服窝在被窝耍手机,而不是因担心他这个不合时宜突发易感期Alpha坐立不安,或者干脆冒雨回来陪他。
小余同学很懂事,很有身为男朋友自觉,有苦自己忍,有罪自己受,晚上通话时也很贴心地将视频转到语音,不露半点马脚。
就是忍得有点痛苦。
尤其是跟宴宴说完话,听见心心念念音,更痛苦,窗外雨打风吹,这样最适合睡觉天气也没能拯救他脱离苦海。
把人送进闸口,余惟功成身退,出机场发现已经开始下雨。
夏天雨不像冬天缠绵拖沓,雨点也不温柔,跟液态冰雹般豆大就往下砸,通常还伴着狂风惊雷,有大妖怪渡劫似,来势汹汹。
余惟举着伞回家还是湿半身。
认命钻进浴室洗个回笼澡,出来没多久就发现来势汹汹不只有夏天属于淮清特大,bao雨,还有他易感期。
熟练针抑制剂下去,基因里属于Alpha躁动细胞依旧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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