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舟道：“你要什
价格，但说无妨。”
那佛像中
人沉默须臾，向他开出
个天价。
钟凌倒抽口冷气，他实在没想到来这黑市中买个消息居然会那贵，不由得悄悄伸出手去拉拉颜怀舟衣角：“这个价格太高，
们还是再想想别办法。”
颜
这里破破烂烂，四处点燃着白色香烛。也许是烛泪堆积太多缘故，那些香烛火光竟是灰蒙蒙，勉强才能将周围东西映出个轮廓。
但钟凌目力极好，眼便看清侧殿中央供奉着尊巨大佛像。只是这佛像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又被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样。
尤其是佛像那双眼睛，总给他种被人暗中窥视感觉，钟凌心下戒备，无声无息地将手放在腰侧剑柄上。
颜怀舟从满是灰尘香案上拿起只木鱼，咚咚咚连敲九下。他不解其意，正想开口询问，突然听到佛像顶端发出道喑哑低沉声音。
“你要问哪件事情？”
要找个妖修。如果有，就把消息给吧。”
男子窒，为难道：“这——恐怕您今日要白跑趟。现在妖修们全都躲得严严实实，别说是不要酬劳，就算是肯花钱买他们消息，也很难能够买得到。”
颜怀舟自然明白他言外之意，于是顿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脸：“很难买到，意思就是可以买到。既然前来此处，就没打算空着手回去，至于价钱……”
他朝那个男子勾勾唇角：“好商量。”
那个丑陋男子听他话，仿佛大大松口气：“那您随来吧。”
那尊狰狞佛像原来是中空！隐藏在佛像当中不知究竟是何人物，但钟凌端看他如此藏头露尾，也绝不像是什好兆头。
就在他拔剑出鞘当口，颜怀舟拍拍他手背，递个眼神示意他安心，然后毫不惊讶地对佛像说道：“要问个妖修下落。大妖最好，实在没有话，小妖也可以。”
佛像又问：“你找妖修是打算做什？”
颜怀舟面无表情：“无可奉告。”
佛像顿下：“那…你出什价格？”
他引着颜怀舟与钟凌往后殿走去，站在个侧殿拐角处不动弹：“您自己进去吧，小人就不送您。”
颜怀舟嗤道：“回回都装神弄鬼，也不嫌累得慌。”
他大踏步进侧殿，边走边粗鲁地踢开脚下蒲团，钟凌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问他：“这里人为何看上去都有些怕你？”
颜怀舟面不改色，冲他微微笑：“这般纯良无害，哪里会有人怕？你定是看错。”
见他不想多说，钟凌也不欲与他争辩，便抬起头仔细地打量着室内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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