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舟直等就是这刻,在九世魔尊叫出雪妖女名字瞬间,他猛地拉住钟凌手臂。
不管九世魔尊回过味来会不会反悔,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来不及与钟凌解释,带着他头也不回地冲向雪妖女先前打开那条通道。
直到道路在他们身后消泯
雪妖女平淡表情出现道裂缝,紧跟着是铺天盖地诧异:“你说什?!”
钟凌总疑心颜怀舟是有些想笑,但他语气分明愈发真诚:“有人闯进过识海,窥探过心底深处秘密,却寻不到机会把吃过亏找补回来,是以直十分苦恼。”
“就在方才脱困时候,能感知到你附在身上意念之力很是强横,于是抽个空档,也去他识海深处走遭。”
他朝后退开半步:“把这个人送还给你,他也定很愿意陪你留下。”
颜怀舟身前慢慢浮现出九世魔尊虚影。他显然惊愕于颜怀舟不久前冒犯,正犹自恼怒不堪,却在看到雪妖女时候倏然定住身形,呆立在当场。
果然如此。”
钟凌看着他表情,心中也跟着痛,正想出言安慰他几句,颜怀舟已经平复好心绪,抬起头来注视着雪妖女眼睛。
“你现在没有肉身,只残余道神念,必须要留在这雪域当中方可永生。是?”
他连这件事都能看得出来,雪妖女也不再回避:“是。”
颜怀舟认真道:“既然如此,你帮们大忙,也要送你件谢礼。”
钟凌瞠目结舌,到现在,他就算是再迟钝,也揣测出七八分九世魔尊与雪妖女之间前缘旧事。如果九世魔尊真愿意就此留下,对颜怀舟来说,不失为件天大好事。
颜怀舟对九世魔尊道:“瑶台镜耀世秘术无法开启,不能算是违背诺言。咱们之前旧账今日笔勾销,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叙旧。”
九世魔尊根本就没听到他在说些什,理也不理,只与雪妖女两两相望,未发语。
许久之后,钟凌才看到九世魔尊嘴唇动动。
“婉婉……”
他说得诚恳,雪妖女却只觉得他不自量力。她不知在千山雪域中呆多少年月,有求于她人不在少数,要送她谢礼,这还是第个。
她想也不想,马上拒绝道:“不必。没有什想从你身上得到。”
颜怀舟却不肯罢休,语出惊人:“如果当初辜负你那个人也有他不得已苦衷,你心中会不会好过点?”
雪妖女面无表情道:“无论什苦衷,都不是辜负理由。”
颜怀舟执着道:“可他已经重修九世,心心念念都想要与你团聚。哪怕再多误会,也总有解开天,你当真就不希望再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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