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老管家方才副惊魂未定模样,感情这案子竟还牵扯到鬼神之说!
按照老管家说法,那葛侍郎前年夏天在后花园里乘凉时候,稀里糊涂被条西施犬咬去三根脚趾,事后葛侍郎勃然大怒,下令把家中所有犬类统统处死,又严令阖府上下再不许
心中忐忑,但孙绍宗表面上仍是不慌不忙,笑着问道:“魏伯,到底出什事,这大晚上还要劳烦您老过来喊?”
“二爷!”
老管家急道:“衙门里来人,说是工部侍郎葛庆峰突然横死家中,让二爷您即刻赶过去勘查究竟!”
“嗐,当是什事儿呢。”
孙绍宗听这话,顿时把整颗心放回肚里,嘻嘻笑道:“那葛侍郎跟咱们既不沾亲又不带故,死便死,值得魏伯您如此紧张?”
虽新奇,但内中意思却是浅显易懂。
因此阮蓉听,立刻不依合身扑上,与孙绍宗闹成团,等两人‘打’到性起时,却哪还管什黑白昼夜?早在床上滚成两条肉虫,吱吱呀呀、翻来覆去,直弄到月上当空才算罢休!
因误晚饭时间,两人便懒得再穿衣起床,随便吃些点心,又唤婆子抬来浴桶简单洗洗,就又回到床上相拥而眠。
睡到四更时分,朦朦胧胧间就听院门被砸山响,隐约还传来阵阵呼喊声:“二爷、二爷!快起来啊,出大事!”
孙绍宗骨碌从床上坐直身子,侧耳倾听片刻,依稀分辨出那声音是出自老管家魏伯之口,便连忙披衣而起,又冲外间嚷道:“都睡死不成?还不赶紧给老管家开门去!”
“二爷!”
魏立才见他颇有些不以为然,忙又道:“那可是正儿八经六部堂官,如今突然横死,定是要有个说法!万破不案,怕是……”
老管家虽然没有把话说清楚,但孙绍宗也已经明白,他大概是怕自己不小心做替罪羊,便笑着宽慰道:“魏伯,旁倒也罢,这破案还是有些心得。”
“唉~要是般案子,二爷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可这案子……”老管家吞吞吐吐半晌,才道:“可这案子却是天狗作祟,上哪去查什真凶?!”
天狗作祟?
这时阮蓉也已经从梦中惊醒,睡眼惺忪便打算跟着起身,好服侍孙绍宗穿衣梳洗。
孙绍宗忙伸手握住团酥软,将她又推回床上:“先歇着吧,等问清楚究竟是什事,你再起床也不迟。”
说着,胡乱套上靴子,便匆匆去外间花厅。
到花厅,眼见老管家慌张中竟还存些惊惧之色,孙绍宗心中顿时紧,暗道莫非是便宜大哥犯什王法,被朝廷给查出来?!
想想孙绍祖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样子,倒还真有几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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