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沈澹有些莫名其妙道:“大人,他要掩埋尸体,自然会用锄头、铁锹……”
啪~!
孙绍宗猛地巴掌拍在桌上,怒道:“哪为何这大堂之上,不见有任何锄头、铁锹之类
孙绍宗却不搭话,只扬下巴,示意周达站到自己身后,便又静静等着呈上物证。
谁知等半天,就只见名书吏小心翼翼捧来卷宗,以及两张黏着血迹油纸,便再无下文。
孙绍宗脸色顿时又沉几分,转头瞪着沈澹喝问道:“难道就只有这桩证物不成?还有,死者尸首呢?尸首何在?!”
那沈澹被吓得浑身激灵,忙又把腰躬虾米仿佛,脖子缩乌龟般,颤声道:“回……回禀大人,那尸首放在县衙实在是有碍观瞻,因此……因此下官便让人送去义庄暂存。”
眼见孙绍宗就要发飙,他忙又指着那卷宗道:“大人,卷宗里有仵作验尸公文,上面记载颇为详尽,其实不看尸体也……”
漏!”
这沈县丞上午接到名帖,本就惶惶不已,如今又见孙绍宗这身‘斗牛服’,便连骨头都已经软不成样子,那敢违拗他意思?
忙吩咐左右去传人证物证,然后亲自引路,将孙绍宗带到县衙内堂之中。
这内堂般多作为预审之用,以便堂官们提前熟悉案情,免得到公堂之上出什笑话——按规矩,孙绍宗仍旧不能在此升堂问案,因此名义上还是要以沈澹为主。
所以孙绍宗进门之后,便直接坐到左首书吏席上。
不等他说完,孙绍宗便冷笑道:“如果切以仵作验尸公文为准,还要你这个主审官何用——也罢,尸体事情且不与你计较,可其它证物又在何处?”
沈澹摸把额头冷汗,讪讪道:“回禀大人,此案……此案只有这油纸包为证,并未发现其它证物。”
“哈……哈哈哈……好个油纸包为证!好个并未发现其它证物!”孙绍宗被他气直发笑,咬牙道:“且问你,除人头之外,那尸体其余部分是在何处发现?”
“是……是从胡屠户家后墙外荒地里挖出来。”
“那再问你,眼下天寒地冻,那胡屠户又如何能挖开个足够埋藏尸体大坑?难道他长双穿山甲爪子?!”
可沈澹见他坐在下首,又哪敢占据公案后面主审之位?
忙也凑到书吏席左侧,可怜巴巴躬身侍立。
过不多时,便见外面匆匆走进三人,左右分别是胡氏和名膀大腰圆老汉,为首那人却是刑名检校周达。
周达进门之后,立刻上前禀报道:“大人,那周良伤势严重,如今尚在诊治当中,实在妄动不得。”
听这话,那胡氏便又忍不住抽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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