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过谦。”
孙绍宗说着,将他单独拉到旁,道:“此案已经瞧出些眉目,只是事涉许大人家中秘闻,却不好当众宣布,只能有劳叶先生再走上遭,将王尚书与鄙府府丞贾大人请来此处说话。”
听说这案子涉及许明堂家中秘闻,叶兴茂顿时恍然,怪不得方才问许多‘许家’琐事呢。
于是忙道:“此乃小人分内之事,如何谈得上‘有劳’二字?小人这就去请二位大人前来!”
这叶兴茂匆匆回后堂,将孙绍宗意思悄悄禀报,王琰、贾雨村自然不敢怠慢,忙也赶往许明堂院中。
清瘦胥吏忙道:“这是许大人昨儿晚上从家里带来!”
“喔。”
孙绍宗不置可否点点头,这才终于动身进里间。
那许明堂尸体,就躺在东墙根儿软塌上,身上穿着件崭新官袍,双腿紧绷,颈部勒痕呈环状,怒目圆睁、舌尖僵直,脸上皮肤青紫片,又有着明显皮下出血症状。
简单查验尸体,孙绍宗心中便已然有定论,却又耐着性子向那清瘦胥吏打听道:“不知许大人任上,可曾大规模修过河堤?”
却说推开那堂屋大门,便见那房梁正中拴着个绳套儿,下面只倒着张方凳,却并不见尸体踪迹。
那清瘦胥吏忙解释道:“因窗户夜未关,这屋里进许多雨水,所以大家伙把尸体从绳子上结下来,就直接抬到里屋去。”
说着,便要将孙绍宗带到里面去看尸体。
“先不急。”
孙绍宗摆摆手,施施然走到那方凳前,蹲下身来边仔细勘察着,边问道:“这凳子可曾被移动过?”
进院子,便见孙绍宗正在那
“自然是修过,许大人向来勤勉,修河堤时可说是事事亲为,还曾因此得过部堂大人表彰呢。”
“这样啊。”
孙绍宗又不置可否点点头,然后问些许明堂家中细节,那胥吏也都如实禀报,堪称是对答如流,丝毫没有普通胥吏面对上官时拘谨之态。
问到后来,孙绍宗也不由交口赞道:“先生想来定是许大人得力臂助,却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平日身居何职?”
那文吏忙躬身道:“不敢当大人‘先生’二字,在下叶兴茂,添为账房书吏职。”
“这倒没有,大家伙解下尸体时候,踩是太师椅。”
清瘦胥吏说着,便指指左侧张满是泥脚印太师椅。
孙绍宗蹲在那方凳左右,仔细摸索半晌,又把那凳子扶起来,与不远处太师椅比比高度,这才起身向着里屋走去。
不过他走到半,却又窗前只食盒吸引过去,上前打量着道:“这食盒是哪来,你们曾经给许大人送过饭?”
“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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