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
轮红日破云而出，孙绍宗心下也阴霾也随之去
大半。
虽然眼下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依照这父子三人
口供，王婆子失踪应该和卫家并无干系。
他们父子复述内容大致相同，些不易编造细节，也都能对应上，因此基本可以断定，这些话确是出自王氏之口。
而这些话前后连贯，听起来并没有缺失之处。
三人又不约而同表
孙绍宗说着，又扬声道：“林德禄，将这两个少年人先带到外面去。”
林德禄知道他这是担心刘家父子串供，虽然不明白孙绍宗已经亲身经历过事情，再问刘家父子还有什
意义，但还是乖乖将刘富贵、刘慧兰带到外面。
因为外面雨势滂沱，倒也不需要躲出去多远，只是勒令他们兄妹在廊下候着就成。
等林德禄回到大厅时候，刘长生正在孙绍宗诱导下，边回忆边复述着妻子言辞。
林德禄旁听半天，除把那孩子说青面獠牙，大和尚们个顶个佛光护体之外，倒也没什新鲜蹊跷之处。
里行止，按理说刘长生怎也该先回忆下，再回答自己问题才对，如今却是脱口而出，丝毫没有半点迟疑。
要，是他对王氏事情如指掌；要，就是他心下早就编排好答案！
孙绍宗依旧淡然地问道：“你说如此肯定，想必对王氏曾去过哪户人家接生，都记清二楚喽？”
“不不不！”
却见刘长生摇头道：“小人甚少问起这等事，都是
那婆娘自己说——她说自从接生过那个妖孽之后，这附近大户人家就都存忌讳，宁愿从远道请来别稳婆，也不肯找她接生！”
偏孙绍宗却是郑重其事，反复追问许多细节，譬如王氏当时语气，或者有没有什停顿磕绊之类。
直到林德禄都快把那套说辞背下来，孙绍宗这才放过刘长生，然后又将刘富贵兄妹喊进来，如法炮制让他们复述王氏言论。
这兄妹两个胆量比他爹差远，说起话来磕磕绊绊，说遍用时间，足能顶上刘长生三遍有余！
只听得林德禄恨不能把他们舌头扯出来，拿熨斗先烫直再说。
孙绍宗却是极有耐心，听完之后又将方才问刘长生问题，向兄妹两个挨个询问——等到两人把问题答完，外面大雨都已经停。
“因此才说她最近，未曾接过大户人家生意。”
孙绍宗原是想先问几个问题，再逐渐过渡到正题，谁成想反倒是刘长生主动提及此事。
因而孙绍宗也便顺水推舟探问道：“怎？王氏曾对你们讲过，天狗吞日那天接生妖孽事情？”
“倒是说过几回……”
“那你给本官复述遍，她到底都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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