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原来二位爷是要找他啊——这小子忒不是个东西，走
这许久，还给咱们店里召祸！早知道当初
就不该收留那白眼狼……”
那老鸨听得段青二字，当下便有些闪烁其词，
边顾左右而言他，边拿眼往那银锭上扫扫，随后又搓着手支吾起来。
洪九不动声色
，把那银子往前推推，又从袖子里摸出锭模样，放在原本位置。
“哎呦，这位爷可真是敞亮人！这还没说什
呢，怎得就让您破费，这真是……真是……”
那老鸨欢喜叫着，把那头锭银子抓在怀里，爱不释手揉搓着，两只眼睛却直勾勾盯
那老鸨原本是眯眼含笑，见这银子，两只眼睛顿时瞪溜圆，将十根指头在肚腩上纠缠着，副想伸手去拿，又强忍着模样，下意识探问道：“大爷，您这是……”
洪九绷着脸道：“今儿大爷原本是来当散财童子，可这兄弟却有些话想问你——你若是好言号言语，大爷自然舍得花钱。”
啪~
话音未落，黄斌也巴掌拍在桌上，你老鸨急忙瞪眼观瞧，却见桌上空荡荡，半点没多、半点没少。
正失望间，又见黄斌脚踩在凳子上，晃着膀子做声作色：“可你要是不开眼，非要替别人挡横，那也别怪大爷不讲情面！”
着把自己也吹捧把，转而又问洪九准备从何处查起。
洪九却概不肯拿主意，满口听凭吩咐。
他这态度，自然让黄斌颇为满意，当下拍板决定，先装作是江湖寻仇，喊这里老鸨来，打听下段青底细。
计议已定，两人立刻分头行事。
洪九推门而出，大声喝令龟公去寻老鸨过来，黄斌则是撸胳膊挽袖子，摆出副不服不忿泼皮相。
这话说气势汹汹，但那老鸨能支应这摊子生意，却也不是被人吓大。
当下掩嘴发出连串娇笑：“呦，二位爷这怎话说，咱们满庭芳向是和气生财，兹要不是刻意来找茬来，莫说是上面这两只眼，便是下面两只‘眼’，也是说睁开就睁开！”
这插科打诨笑里藏刀，显然是有所依仗。
好在黄斌、洪九此来，也并非要寻衅生事，故而也便装作没听出其中含义，继续你眼语唱着双簧。
“放心，大爷虽然是寻仇，却不是冲着你们来——那赛铁牛段青，听说已经离开有阵子？”
不多时，此地老鸨就拎着条帕子，扭扭赶过来。
这老鸨约莫三十出头，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好相貌，不过现如今身子骨都已经发福，圆滚滚白腻腻，恍如发面馒头般。
“两位大爷……”
啪~
不等她把话说全，锭十两重金元宝，就被洪九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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