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那亲兵道:“是巡防营送来,说是什忠顺王府长史李通——当时那巡防营官还满口胡咧咧,说什宫中有变,有人要谋反啥,们大帅哪里肯信?当下就把他们赶出大帐!”
说着,向那几人抬手指:“你瞧,这还赖着不肯走呢!”
传旨太监听到这里已是面色大变,他虽算不得聪明,却也能看出这是专为自己演场戏。
有李通作为‘人证’,虎贲提督虽还不至于完全倒向那孙绍宗,可对于宫中传下旨意,多半也会心存疑虑。
忠顺王自然大喜,急忙命人伪造道圣旨,由那太监携赶奔城外虎贲营驻地。
书不赘言。
却说那太监路疾驰赶到虎贲营,向虎贲营提督宣读圣旨后,那提督倒也并未推辞质疑,只说是仓促之下,要捉还是孙十万这样当世猛将,怎也要做些准备才好出兵。
说完,就表示要去点选精兵强将,请宣旨太监在大帐稍候片刻。
但那宣旨太监左等右等,也不见虎贲提督回来,忍不住走出大帐,向门前亲兵打探究竟。
中许多乞丐四下里乱搜!”
再看太上皇,仍是在那里嘬舌逗鸟。
忠顺王真急,忍不住催问道:“父皇,咱们究竟该如何应对,您总得拿个主意啊!”
太上皇淡然斜他眼,反问道:“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应对?”
“调虎贲营进城平叛!那孙氏兄弟在龙禁卫、神机营、巡防营中广有人脉,就连五城兵马司右帅仇英与他家也是通家之好,唯有虎贲营直驻扎在城外,自仇英调任之后,就未曾与孙家有什瓜葛!”
可两个亲兵却是问三不知,只会劝他稍安勿躁,静候提督大人回来。
传旨太监心下愈发焦躁,有心闯营寻人,但这虎贲营规模颇大,不知就里如何能找到对方?
正无能狂怒之际,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几个官兵押着个文官,已经来来回回在大帐前走好几圈,也不知究竟是在做什。
看会儿不得要领,宣旨太监忍不住询问旁大帐亲兵。
“你说那人啊。”
这番话脱口而出,显然是早就斟酌好。
太上皇闻言,再次把注意力转回鸟笼,口中混不在意道:“玉玺本就在你手上,既然已经有决断,放手去做就是,难道还要为父帮你代笔不成?”
忠顺王被噎有些无语,不过马上又亢奋起来:“这说父皇您同意?既如此,还请父皇调拨个老成持重宦官,前往虎贲营传旨!”
之前他为防太上皇贪权,特意让李通带队去宫外搜捕;可眼下遇到挫折,就又指望着太上皇人能顶在前面。
好在太上皇并未计较什,当下就在殿内挑选名近侍,吩咐他任凭忠顺王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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