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雷声,闻星河颤颤。
陆修很明显感觉到,他问:“小老板,你怕打雷?”
闻星河把头埋进枕头里:“嗯。”
陆修隐约猜到闻星河怕打雷原因,他搂住闻星河,拍着他背,哄道:“不怕不怕哦,陆哥哥陪着你哦。”
闻星河:“……”
“怎?”
“没什,你继续。”
“嗯。”闻星河感觉刚才陆修动静应该是对他某句话有反应,他敛敛心神,又道,“家人四处打听,联系上刚从国外回来苏医生,由她帮做心理治疗,那年,她给很多帮助,也慢慢走出来,也就是那时,想成为个心理医生,后来回去继续读书,考大学,机缘巧合,苏医生成为导师。”
“在学校里第天见到她时,她竟然还记得,她说非常高兴能再见到,也非常高兴能成为她学生,她现在已经退休,主要是做公益咨询和心理讲座。”
黑暗中,陆修眼底闪过抹微光:“你遇上个好医生。”
窥探他**,所以对他收笔记本动作没有多想。
客房床比陆修卧室里要小些,两个男人挤在张床上,有点局促,但两人很有默契,都没有提这点。
关灯后,两人稍微伸伸手和腿,四肢就不小心交缠到起。
感受到身边人体温,陆修觉得舒适又温暖,他看着黑暗中模糊侧影,心里对闻星河好奇也更重。
“小老板,你为什会想当心理医生?”
闻星河用脑袋顶顶陆修,就像小羊发脾气乱撞样子,他恼火道:“再
“嗯,遇上个好医生,所以也想成为个好医生。”
陆修喃喃:“如果也能遇上个好医生……”
闻星河意识到,这是个时机,他道:“如果你想,可以联系老师。”
“好。”
忽然,窗外划过道闪电,夜空骤然明亮,又迅速陷入无边黑暗,随后声惊雷响起。
闻星河沉默几秒,才道:“父母出事时,幸存下来,但伤得很重,在医院大概住三四个月,每天不是吃药就是理疗。”
“后来身体恢复,但觉得自己心还是死,对外界人事物没有任何反应。”
陆修听着闻星河轻描淡写说出死字,心里揪揪,他伸出手,在被子下缓缓摸索,最后握到闻星河手。
“家人意识到是心理出问题,但那时国内心理治疗还不完善,甚至很多人都有严重误解和偏见,认为心理有问题就是精神病,再或者觉得就是矫情,想太多,甚至还有很多连基本知识都没有伪心理医生上岗,他们往往会对治疗对象造成二次伤害。”
说到这里时,闻星河感觉到陆修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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