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随身携带东西并不多,就个19英寸旅行箱,外加个双肩包。
雨渐渐大起来,好在公交把余旸送到枢纽站,他看着时间,张望大巴什时候到。
廊檐下人头攒动,空气中氤氲着水汽,潮湿到让人喘不过气,背脊像泼杯糖水粘稠难耐。
雨珠成帘,顺着遮阳棚淅淅沥沥落下来,溅湿余旸鞋。
正等到难捱至极,余旸侧过脸,瞧见个熟悉背影——身材高大,头发剃得极浅,正背对着自己,好像也在等大巴,雨水纷飞到余旸脸颊,他心骤然清凉至极,身体远比大脑要实诚,他拖着旅行箱,拨开人群,奋不顾身地朝那人奔去——心跳加快,
周四晚上离开单位时,同事还问他:“余旸,去看猫吗,小猫快满月。”
“你帮留只,健康就好。”
余旸忙不迭坐回到车里。
同事说:“你自己说啊,到时候别反悔。”
余旸倒车出来,放下车窗:“不反悔!”
养只猫打发时间,同事之前已经跟余旸说过,等小猫断奶就能抱回来。
车子快开到家附近,余海滨又嘱咐:“小栖职业比较特殊,你有假期多去看看他。”
“知道,不要你说。”
余旸撑个懒腰,停车,他飞快地开门,‘咚咚咚’往楼上跑,不知道又要捣鼓什东西,神神秘秘。
余海滨停好车,指指屋内:“他刚刚不还挺伤心吗。”
他本来以为请不到假,只跟郑栖说周末过来,现在多出天,正好算是惊喜,他提前看地址,是跨省没错,但飞机票好买,就是到机场后得转几趟车——没办法,训练场地总是在郊外。
就这样,周五大早,余旸带着旅行箱登机,心情前所未有晴朗。
飞机降落时,余旸刚睡醒,听见空姐提醒乘客当地有雨,请注意携带雨伞。
下雨吗,余旸往窗口探看,天空灰蒙蒙,水汽重。
机场人来人往,余旸又是第次来,先按查好路线等公交,他要到个交通枢纽处转乘。
“伤心什啊伤心,又不是生离死别。”
周蓉没好气地说,她环视四周,“猫养在院子里,绝对不能进屋子,最不喜欢猫毛!”
余海滨笑起来:“旸旸猫还没来呢,瞎担心——”郑栖离家这几天,余旸起初有点不适应,先是觉得床太大,没人跟他抢被子,也没人给他抓痒痒;再来下班回来没人陪他说话,好在郑栖只要有空就会跟他视频通话,这‘空虚’几天竟也习惯。
——因为郑栖有答应好好补偿他。
新婚离别总是难捱,余旸加班加点提前完成工作,在软磨硬泡之下,领导终于批准他周五请假天,这样周五连着周末就有三天时间,他要去看他老公!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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