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吃,好像是甜。
他不知吃几个,直到某瓣酸得他太阳穴起皱,他才扒开袋子去看,心跳顿时减慢——不是橘子,是沃柑。
除去他吃完那五个,最后个皮最厚,他剥果皮有个习惯,不喜欢折断橘子皮,通常完
郑栖敛住情绪,朝余旸笑笑。
他不该笑,因为余旸泪水更加汹涌。
郑栖帮他拾干眼泪,“落地后跟发消息,会直等。”
“嗯……”
航班信息循环播放,进去还得安检,郑栖想让余旸在时间上从容些,“去吧。”
郑栖轻轻应声。
“爸妈那边你不要担心,”余旸很小声,“会经常看他们。”
“好。”
“你会想吗。”
余旸抬起双通红眼睛。
让雨停。
直到大厅播报余旸搭乘航班信息,郑栖才侧过脸:“该出发。”
说着,他帮余旸背好挎包,将旅行箱推到他手边。
窗外雨声小点,偶有细微闪电,余旸望着他:“要不你也早点回去,雨大不好打车。”
两个人静默相对,时之间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什才好。
说着,他往后退步,余旸只好握紧拉杆,朝大厅内走去,不管走多远,只要他回头,郑栖直都在,还朝他挥手,示意他安心登机。
直到余旸完全消失在人群,郑栖收回视线,目光隐忍而柔软,他跟自己说:会好起来,生活会越来越好,以后不用异地。
雨还在下,等候区域人群不停变换,郑栖坐在余旸刚才位子,望着窗外发呆。
不知坐多久,他视线低,瞧见那袋橘子还在座椅上,再抬头,余旸那班飞机早已起飞。
窗外传来‘轰隆’长鸣声,震得耳膜疼痛,郑栖顺手拿出橘子,手肘撑在膝盖上,若无其事地剥起来,甜意沁到口腔,他却有点麻木——他想起跟余旸起吃那枚橘子,很甜,全然不是现在这种滋味。
郑栖敛住眉眼,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好吧,还会见面,不要这伤感。”
余旸努力眨眼睛,害怕眼泪掉出来,他刚松开手,郑栖收紧手臂,将他带到怀里,呼吸沉乱:“再等下。”
余旸眼里晃着泪光,他感觉郑栖在抚摸他后颈,用拇指摩挲他耳根,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安静地滴在郑栖肩头,他那件外套防水,泪珠顺着他肩膀滚下来,像郑栖也在落泪样。
郑栖也会难过吗,余旸想象不出来——他好像从不表露悲伤,家里出现变故也是。
余旸抱住他,深呼吸:“还会来看你。”
郑栖没说话,手心放在余旸脖颈处。
“你要经常给打视频电话哦……”
余旸又说:“也没有说每天要视频意思,你不训练时候可以给发视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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