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钟头后,郑栖终于打通了余旸的电话:“你在哪儿,我打电话怎么不接?”他那端嘈杂,有工作人员拿扩音器说话的声音,余旸听着心更烦了。
“喂?”郑栖以为他没听电话,“听得见吗。”
余旸勉强‘嗯’了一声。
郑栖说:“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余旸忽然扬起嗓子,把司机吓一跳:“郑栖你老婆被狮子叼走了!”
司机眉眼悠闲,“200多,也看活儿多不多。”
余旸语气坚定:“1000,再逛一圈。”
“——真不去。”
司机烦死了。
“3000!”
它亲昵地蹭了蹭,一起分享树梢上的叶子,长影落在地面,郑栖恍然羡慕起动物——能长久地待一起,不像他和余旸经常需要异地。
余旸坐在动物园内的大巴上,连着转了整整8圈,逛到太阳都要下山,郑栖竟然还没来,他只收到郑栖那条【你先逛,我晚点来】的消息。
他又野哪儿去了!想想就很生气。
“喂,下车吧,我快下班了——”大巴司机回过头,看着坐在角落里的余旸。
余旸不吭声,还在翻手机,用力戳着郑栖的头像,就是不接他的语音电话。
司机不说话了。
“到底走不走?”
“违反园内规定的,要罚款。”
余旸直接说:“罚款我交,4000干不干——”“得得得。”
司机妥协了。
“时间到了。”
司机又说了一句。
余旸抬起视线:“加钱,继续逛。”
司机说:“加钱也不干,我要回去吃饭。”
“您一天挣多少?”余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