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好可怜哦，妈妈看看，真
耶，被咬
个两个三个……哈哈哈哈哈九个包！”
“你还笑！”
“因为你今天早上不肯听妈妈话去吃水煮蛋，所以蚊子就来咬你这个不听话坏小孩，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挑食？”
小楚枫气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蚊子和挑食根本没关系！
被咬成这样，你还故意笑！”
“好好，男子汉被蚊子咬下有什
关系嘛，来，看镜头，妈妈把你这个哭鼻子样子拍下来，以后你长大好好看看，被蚊子咬几个包也会哭成这样，哈哈哈哈，怎生你这个娇气包。”
“有什急用！你别以为妈不知道你在想什，二十九岁人好端端干嘛要看幼儿园录像！那个录像里有小谢是不是？”
楚枫：“……”
“枫枫啊，妈妈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说难听话，小谢已经走两年，你清醒点好不好？”
“知道，妈。就是……怀念下童年也不行吗？”楚枫说，“总之有急用，二十分钟到。”
40分钟后。
机打个电话，边接听边走回房间，临关门时候，林岚听见楚枫说句：
“喂，妈，幼儿园录像还有在吗……”
卧室门轻轻关上。
楚枫用肩膀夹着手机：“就是…5岁运动会那次录像。”
“哎哟，你都二十九岁人还要看幼儿园录像？二十四年前东西……”
小楚枫气跺脚，掉头跑掉。他被蚊子咬那惨，他妈妈不仅不安慰他，还嘲笑他，还要把他哭样子拍下来以后继续笑！
他跑到操场边，个人站在树荫下，气愤地用手上水枪射击地上黑蚂蚁。周围三三两两站着些幼儿园同学，在看前方跑道两人背靠背运球比赛。
他妈妈站在不远处，笑眯眯地用镜头对准他，小楚枫扭头，不理妈妈。
“嘿，楚枫，要不要和组队去试试？”
楚枫取回当年录像，回到卧室，开始播放。昏黑房间里，小屏幕上闪着光。楚枫背靠着照片墙，缩在被窝里，他戴上耳机，听见二十四年前，幼儿园里声音……
嘻嘻哈哈欢笑声里，有道哭声特别明显。
5岁小楚枫站在操场上，眼睛哭得红红，气得跺脚：
“妈妈！蚊子又来咬！”
小楚枫手臂小腿上全是红红蚊子包，他痒受不，用小手去抓。
楚枫：“是在老房子储物间？”
“你东西妈妈怎会扔在储物间里长灰呢？在这里啦，可能是放到哪个柜子上面，要找下……你现在就要？”
“对，那现在过去拿。”
“哎呀现在都几点，明天再来吧！”
“不行，妈，现在就要，有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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