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说：“可是，外公不会同意……”
“画家不应该闭门造车。他们需要从外面
世界汲取灵感。你可以去找找，看看那些当代画家生平，他们中许多都会去上学。”幽灵先生说，“有
实例，你外公也就能明白。
“当然，最好让你妈妈去和他聊。”
男孩发会儿呆，突然惊喜地说：“谢谢您，幽灵先生。
明白，只是需要让外公看到能成为画家希望，至于这份希望究竟会不会让成为画家，那并不重要。”
幽灵先
“那你想要放弃吗？”幽灵先生问。
“……不知道。”男孩说，“没有决定权力。外公让去
家博物馆，整天在那儿学习、观摩。要疯。这样走廊……漫长、没有尽头、每天就只是这样……”
他目光呆呆地望着远处。
幽灵先生说：“你该和你妈妈好好讨论这事儿。你外公希望你继承他衣钵，他只当你是个小孩子，以为你调皮任性。他或许能听你妈妈意见。”
“外公也不会听妈妈想法。”男孩说，“他不喜欢爸爸。爸爸走之后，他就更加不喜欢……和妈妈，们家三个，他都不喜欢。”
男孩。
“晚上好，这位不知名先生。”幽灵先生彬彬有礼地说，“是梦境中幽灵。可以帮助你解决些烦心事。”
男孩满脸愕然，目光逐渐变得警惕。过片刻，他语气硬邦邦地说：“不需要什
帮助。”
“可你在做噩梦，不是吗？”幽灵先生说，“你在这黑暗走廊里走来走去，不觉得十分困扰吗？”
男孩怔在那儿，然后他几乎下意识望向墙壁上那些画。在这瞬间，幽灵先生听见梦境中凭空传来许许多多声音，个老年人责骂声、个女人哭声、些沉重脚步声。
走之后？幽灵先生想，这是什意思？他爸爸是去世，还是说，仅仅只是离家在外？
男孩沮丧地蹲在地上，他说：“幽灵先生，还有什办法……能逃开这样生活吗？”
“你现在在上学吗？”
男孩愣下，问：“上学？”
“中学。”幽灵先生说，“你这样年纪，该是上学时候。你可以学点知识，解下世界。”
这些声音转瞬即逝，但是男孩脸色却猛地变得苍白起来。
“发生什？”幽灵先生温和地问。
男孩茫然地望着幽灵先生，过片刻，突然小声地哭起来。他说：“外公让学画画……学不会，他就打……妈妈阻止不他……爸爸已经走好多年……”
幽灵先生说：“学习画画？”
“对。”男孩吸吸鼻子，“外公是名画家。他也希望成为画家。可是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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