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多困惑地瞧瞧他,然后说:“不用这叫,琴多就行。你想问什?说不定现在
可是,当她阴差阳错在火车餐车中遗失自己性命相依时轨,她才突然意识到,那力量既是种凭依,也是种诅咒。
西列斯带着不知如何形容心情,最后,他只是说:“命运无常。”
琴多笑声:“总觉得,如果有人真掌握命运力量,那也未必是什坏事?”
西列斯有些意外地听到这样说法,他问:“为什?”
“因为是个人类。”琴多说,“而非神明。”
像是得到解脱,“有些马戏团人是无辜。但是有些……不管怎说,们总归做许多错事。那不是光说说而已就可以忏悔。
“……打算回到无烬之地,寻找葬身之地。因此,那张星图……或许丢也就丢吧。”
她像是突然松口气,站起来,来到正与列车员吵得面红耳赤两个男人面前。随着她脚步,他们逐渐安静下来。最后,整个餐车都安静下来。
海蒂低声轻柔地说:“不知道小偷会是谁,也或许是迷迷糊糊就将那东西弄丢。总之,麻烦你们。请不必找。那或许是重要,但不管怎说,也并不值钱。
“许多年来,那对来说也是某种负担与沉重压力。现在,切都结束。”
说完这句话,他站起来,朝着西列斯说:“该睡觉。这盛大剧目,终有落幕时刻。们只是旁听个人无聊过去故事。”
西列斯想片刻。他不太同意琴多这样形容说法,但他最后也只是轻轻笑笑,跟上琴多脚步。
不知道是否因为共同旁听海蒂故事,第二天清晨,当西列斯在朦胧晨光中醒来,瞧见对面床铺上琴多沉睡面容时候,他反而没有此前那种尴尬与局促感觉。
他感到琴多也未必不是个好相处人。
于是,当琴多醒来,去盥洗室洗漱后带着脸水珠回来,睡眼惺忪地擦拭着自己灰白色头发时候,西列斯问:“普拉亚先生,不久前就想问你件事情。”
说完,她摇摇摆摆地离开餐车。
餐车在短时间之内陷入安静之中。列车员与那两名嫌疑人面面相觑,像是谁也不明白这名古古怪怪女士为什要说出这样话。
西列斯轻轻舒口气,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感到种深重、粘稠情绪覆盖在自己心头。
琴多坐在他旁边,低声说:“阴差阳错?”
或许长久以来,海蒂始终沉浸在占星师力量与马戏团氛围之中。她做不少错事,目睹不少罪恶却置身事外。直到遭遇不可抗拒危险,她陡然醒悟过来,却仍旧只是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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