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江虞缓缓盖上笔帽，随手把它连同文件放到
边，“给小朋友个仪式感，只要你乖，姐姐说话算数。”
程苏然心头刺，垂下眼，自尊早已被磨得不成样子，“好。”
怎
会在不对等
关系中动真心呢？
她不傻。
“能接受吗？”江虞手里把玩着支黑色钢笔，眸光深不可测。
程苏然点头，“嗯。”
江虞朝她伸手，拿回
文件，用那支钢笔在金额栏填上大写数字，“每个月你将得到十万人民币。”
“有喜欢人吗？”
“没有。”
江虞弯弯嘴角，把手中文件递给她。
程苏然疑惑地接过来，翻开看看，是份类似协议东西，白纸黑字列明两个人需要遵守条款，对她要求尤其多。
她抬头看江虞眼。
虞熟练地点几下屏幕，推到女孩面前，“选你喜欢，稍后会有人送上来。”
程苏然看她眼，涌到嘴边“不用”终究咽下去，不想太扭捏，金主说什她听话就是。“……好，谢谢姐姐。”
江虞目光落在女孩侧脸，带点审视意味，她见过形形色色人，像程苏然这样青嫩生涩女孩子，在她面前几乎是透明，说几句话便能看穿。
小朋友很拘谨。
不太自信，没什安全感，家庭人文环境不会好。长得倒是很漂亮，基因不错。
程苏然呼吸滞，咬住嘴唇。
十万，对她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她感觉自己像菜市场里猪肉，被挑来拣去估价出售，被买家品头论足，屈辱和难堪针样扎在心上，酸酸麻麻地疼。
可是三个月就是三十万，至少大学剩下两年里她不用到处兼职，可以专心读书，为将来去留学做准备，并且能还上大大二助学贷款。
有钱多好啊……
“姐姐，这个有法律效力吗？”她指指文件。
江虞亦含笑望着她，只是那笑意仅仅流连在表面，并未深入眼底。
程苏然又低下头。
协议期三个月，期间她禁止与任何人恋爱、有亲密行为，禁止向任何人提到金主或间接透露金主信息，禁止在外面过于招摇……条又条。
最底部有条红色加粗字体：禁止动心。
猩红颜色像血，鲜明刺目，程苏然看着那四个字出神，有种说不清滋味，她再次抬头，望进江虞那双蛇样冷艳魅惑眼睛。
与她从前那些情人是完全不同类型。
好控制，好玩弄。
等待时间，程苏然听话地坐到沙发上，江虞回卧室片刻，拿份薄薄文件出来，在她对面坐下，“谈过恋爱吗？”
女孩坐姿很乖，两腿摆放端正，规规矩矩，裙摆边是双穿着杏色凉鞋小脚，脚踝纤瘦，
程苏然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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