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手机，再次点开录音文件，小朋友与田琳
对话传入耳中。
从傍晚开始，
遍遍听，听着女孩小心翼翼语气，听着助理代她冷硬地回绝，听着女孩被噎得说不出话，像上瘾似，丝兴奋感刺激着神经，舒服至极。
羸弱鸟儿在她手中扑棱着翅膀，无论如何挣扎都飞不出牢笼，极大满足
她掌控欲。
这是她最爱游戏。
解压，痛快，乐此不疲。
缓片刻，右胳膊渐渐恢复知觉，她深呼吸口气，慢慢睁开眼。
“那个人跑。”保安转头看看，另外两个追人同事正往回走，昏暗光线里，早已不见那寸头身影。
程苏然惊魂未定，拍着胸口，似在安抚那颗激烈狂跳心脏，微张着嘴唇小口喘气，“……谢谢。”
雾蒙蒙灯光照着她双颊通红。
她憋着眼泪，慌忙弯腰捡起掉在地上包，机械似转身，脚步从快走到小跑起来……
本无法与这酒醉男人抗衡，步步被拖着走。
“保安！保安！救命啊——”
“诶诶别叫别叫……”寸头伸手要捂她嘴。
前面拐角处有两三个保安正在巡逻，听见动静停下来，朝这边望，最高那个拎起警棍指过去，吼道：“干什
呢！”
寸头见保安冲过来，松手，调头就跑，程苏然刹那间失去重心，个趔趄摔倒在地，脑门“咚”声重重地磕在墙壁凸起装饰物上。
听够录音，江虞转而打开微信，切换小号，点进沉寂许久对话框，漫不经心地打字：过来。
——嘀
身后那扇白金色大门打开。
江虞指尖顿，转过身。
女孩站在门口，塌着肩，脸色晦暗，头发有些乱，两道目光撞上瞬间，她呆滞而无神双眼微微亮，整个人凝住
今晚夜色格外浓。
月光素凉如水，淡淡洒向灯火辉煌城市。江虞独自站在八角窗前，垂着眼，冷白光洒她满身。
上午飞机落地江城，她直接回家休息，下午处理工作，如果不是田琳跟她说新车已经办好所有手续，司机也到位，她几乎就要忘，这空旷华丽套房里还有只小金丝雀在等她。
然而此刻只有她人。
微风吹来丝闷热燥意，江虞抬起眼，慢悠悠地抿口杯中甜白，甜中带微酸，点点酒精辣在舌尖上蔓延。
阵剧烈钝痛伴随着短暂眩晕感袭来。
“嘶——”
右胳膊肘撞麻，时没知觉。
“姑娘，没事吧？”凌乱脚步声从她身边经过，个保安蹲下来搀扶她。
程苏然捂着额头爬起来，站稳，闭会儿眼，轻轻摇头，“没事……”她搓搓指尖，摸遍自己整个脑袋，没有预想中热乎液体，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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