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复咀嚼。
姐姐是在为她着想吗?
前天她在办公室向姐姐道歉,时情绪上头,没能控制住自己,说许多有没。哭完才后悔,她不该在金主面前矫情,金主想送什礼物不需要考虑小宠物想法,轮不到她指手画脚。
可是,当姐姐拍着电脑告诉她要好好学习时,她点也顾不上是不是自己多想,只觉得,姐姐看似没有考虑,其实不仅听进去她矫情话,还花心思认真挑选。
选她需要、有长期价值、有投资属性东西。
良久,她抬手揉揉眉心,起身离开。
第二天,程苏然被姑姑在电话里骂顿。
白眼狼,不知好歹,不懂感恩……都是反复骂过无数遍词。从小到大,只要她稍有不顺服,就是劈头盖脸顿骂,有时候还会挨打。
现在她逃出来,姑姑打不着她,便只能电话里骂两句发泄。
她静静地听着,麻木地听着,不辩解,不反驳,由着对方骂个痛快,然后挂掉电话,起床洗漱。
可是怎能奢望金主来哄她呢?明明应该是她主动去讨好金主。
她也不该委屈。
那天晚上所承受切,都是自己活该付出代价。姐姐有没有原谅她还是个未知数,不过给她几分好脸色,她就忘教训。
“怎小朋友?”江虞刮下女孩鼻子。
程苏然摇摇头,小声说:“没事。”
对视,“姐姐——”
“嗯?”
“不是故意。”
“知道,”江虞笑笑,替她擦去眼角未干泪痕,“今天姐姐也累,早点休息。”
那双眼睛太深,像汪深潭,只能看见表面浅浅、有温度层,再往下,是深不可测坚冰。
小宠物值得金
周日,阴天,灰蒙蒙光泛着冷意。
江虞不在。
桌上放着拆包装纸电脑,缎带和礼物纸散落在旁边,扁扁长方形盒子孤零零立着。
程苏然怔怔地看着它,上前,伸手按在昨天江虞手放过位置,似乎还能感受到温度,耳边又响起江虞话。
提高效率能节省时间,时间才是真正贵重物品……好好学习。
“去吧。”
“……好。”
她从江虞怀里退出来,没有说晚安,默默回房间。
室寂静。
江虞独自坐在沙发上,像尊雕塑,动不动,水晶顶灯照着她孤寂身影,暖色也失光泽。
程苏然瞬不瞬地盯着,试图从中窥探出点东西,却只是徒劳。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
姐姐会哄她吗?
会像第次时那样温柔耐心地哄她吗?
她是很容易满足,害怕也好,委屈也好,再多情绪,只要有人哄哄她,就什都好。即使下次还是不长记性,循环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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