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起小脸，手忙脚乱撤
单。
——嘀
大门开。
女人修长
身影踏进来。
程苏然抬起头，眼睛
沙发没有，窗边没有，整个套房里都没有。
程苏然心沉下去，呆站在门口，许久，叹口气，迈着机械步伐进去。
屋子里静悄悄。
静得人耳朵疼。
她放下包，拿起平板电脑，憋着口气像要发泄似，猛点七八样特别贵、还没吃过食物。
不知为什
，看着自己发出去消息孤零零躺在聊天框里，她比想到自己在外流浪还难过。
真那忙吗？
哪怕……回个“嗯”也好。
程苏然咬住嘴唇，又松开，忍下失落，默默关掉电脑，股脑儿把东西塞进包里，起身离开。
今夜整座城市都很热闹。
“不方便。”
“……好吧。”白露声音低下来，没再说什。
挂掉电话，江虞立刻起身，从库房里挑几样礼物装起来，连同那盒月饼起拎上，出门。程苏然在图书馆泡天。
放假，师生们回家回家，玩耍玩耍，图书馆正是人少空位多时候，反正她没地方去，不如多做做练习看看书。
今天提前完成任务，又是中秋节，晚上可以奖励自己多看集剧。
回家？
江虞微眯起眼，退出去，正要回复，通电话打进来——白露。
“喂？“
手机传出年轻女孩娇媚声音：“虞姐你在哪儿啊？”
“在家，怎？”
哼——
不理
就让你大出血。
她赌气地想。
不过十几秒，程苏然又后悔，看着菜单上大四位数总价，自己先心疼起钱来——好贵啊，够她个月兼职工资。
姐姐钱也是钱呀，是辛苦赚，不是大风刮来，她明明不饿，干嘛浪费。
但这热闹与她无关。
到酒店，电梯缓缓停在二十七楼，程苏然走到那扇大门前，刷卡瞬间，她忍不住想，也许姐姐在里面？
她推开门——
视线扫过沙发，窗边，想象着江虞或坐或站在这两个地方，手执高脚杯，里面盛或红或白酒，像往常样，看着她，冲她招手，说：过来。
可是，没有。
对哦。
中秋节……
她拿出手机满怀期待地解锁。
安静得仿佛断网。
从早上到现在，没有人给她打电话，没有人给她发消息，这是常态，她早就习惯，只是……连发给姐姐消息都没有得到回复。
“过去找你。”
“有事？”
“今天不是中秋节嘛，刚忙完，个人无聊也没地方去，你陪过节好？”白露那边有点嘈杂，声音不得不提高几分。
江虞沉默片刻，脑海中闪而过程苏然脸，说：“现在要出门。”
“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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