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被哄人是你。”
“不喜欢被人哄。”
江虞淡淡笑,拍拍田琳手,起身下床,“没什问题们就回去吧。”
她身上还穿着自己衣服,仿佛只是来医院参观圈。也不等田琳说话,她自顾自打开门走出去,刹那,对上几道担忧目光。
“姐姐——”程苏然迎上去抱住她。
江虞垂眸不语。
“那去做个全身检查总可以吧?”
“身体很好。”
“江虞——”
“嗯?”
江虞抬起头,迷离目光中流露出丝颓然,而后冲她笑笑,说:“没关系,继续努力。”
儿时记忆在她心上化作阴影,她与之斗争十几年,屡战屡败,每次重新站起来都像脱层皮,那滋味不亚于回到十八岁地狱。
她也可以不去管,任由它生长,但她偏偏不服,在与自己较劲这件事上十几年如日,到后来竟然渐渐上瘾。
就好像找到个宣泄对象,让她肆无忌惮地挥洒戾气与恨意——她自己。
折磨自己可以带来快感。
观察室里,田琳正数落江虞。
“你干嘛要这折腾自己?说不放心人家小朋友,结果把自己弄进医院,可笑吗?次是,两次也是,幸好都没事,真要出严重问题怎办?”
“平常教育,大道理套套,到你自己身上怎就不听呢?”
“知道你想克服,但是总要慢慢来吧?你越莽撞着急越是做无用功,最后还伤害自己,让们这些关心你人急个半死。你真是……”
她口气说许多,眼睛有点红,再也说不出什,撇开脸。
反应慢步白露:“……”
江虞把女孩搂在怀里,鼻尖嗅到丝清甜奶香味,感觉到安心,“乖,跟姐姐提前回江城好不好?”
“也回去。”白露抢在程苏然前面说。
程苏然把脸埋在江虞颈窝里,耳朵贴着滚热温度,轻轻蹭蹭,许是做
两人抬眼对视。
没两秒,江虞挪开目光,转移话题:“小朋友呢?她刚才还没说几句话,你就来,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别又变成小哭包。“
说完看向紧闭房门。
“虞姐……”田琳表情严肃地看着她,“你不觉得最近自己有点反常吗?”
“怎反常?”
田琳看着她笑,顿时心酸又无奈,伸手抱住她,“努力可以,但是不要再用这种方式。”
“嗯。”
“回去给你找个心理医生。”
“不用。”
“你看你这是想努力克服样子吗?”田琳又皱起眉。
江虞垂着头,神情低落,像个做错事孩子,半晌,她口中喃喃:“田琳……”
“别叫。”
“又失败。”
“……”
田琳又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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