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黄种人。”
“……”
“准确点说,是亚
“哪有。”
“乖乖自己吃。”
“姐姐……”程苏然收回筷子,敛玩笑神色,认真又期盼地看着她,“就吃个也不行吗?油主要在汤里,把汤倒掉就好。”
“你又不听话。”江虞板起脸吓唬她。
程苏然言不发地低下头。
“唔,咝,太好吃,里面满满汤哎,又鲜又香,这是吃过最好吃小笼包。”
说完吮干净汤汁,夹着露肉馅儿剩下半个,又伸到江虞面前。“姐姐,你看这个肉,晶莹剔透,你再看这个皮,薄而筋道,你再闻闻这个味道……”
“你自己吃,不用给看。”江虞捏紧餐叉。
程苏然拼命忍住笑,眨眨眼,脸无辜地说:“可是好东西要分享。”
“……”
而涌起股冲动。
木质蒸笼冒着热气,个个花白晶莹小笼包卧在里面,馅儿料鼓鼓囊囊几乎要撑破皮,面上淋着汤汁,油光水滑,香气扑鼻。
“哇,好香灌汤小笼包哦。”程苏然惊呼,伸筷子夹起来个送到江虞嘴边,目光闪过狡黠之色。
“姐姐,你不是最喜欢小笼包吗?特意给你点,第个你吃。”
江虞:“……”
气氛霎时变冷。
桌面下蓝色火焰幽幽燃烧,染亮透明玻璃,映在女孩软嫩脸蛋上,像是镀上层淡蓝光晕,恬静又柔美。
江虞凝视着她,目光深深,半晌才缓慢道:“也不是控制,是习惯。”
“在巴黎前两年时候,百零八斤,有次秀前面试,秀导突然无缘无故当着很多人面骂是头肥猪,所有人都看着他,然后看着……后来有段时间瘦到九十斤,简直可以用皮包骨来形容,大半年没有生理期,身体状况很差。再后来慢慢调理恢复,稳定在百到百零五斤……”
程苏然先是错愕,继而怒从心起:“他凭什骂你?不管胖不胖,都不能这当众侮辱人吧!”
“姐姐,真不吃嘛?你闻闻它多香啊,都脱皮露馅儿邀请你,强行忍耐欲望对身体不好,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说着说着感觉不太对劲,似乎有颜色。
“程苏然。”
“到。”
江虞拉下脸,正要发作,却见女孩委屈巴巴儿地看着自己,水润眼睛眨啊眨,时好气又好笑,伸出食指戳下她脑门。
“小朋友,故意是吗?”
诱人香味钻进鼻间,江虞皱起眉,喉咙不自觉滑动下,艰难地偏过脸,“不吃。”
“为什啊?”
“油多。”
“啊,那真可惜。”程苏然故作遗憾地摇头,筷子夹着小笼包在她面前转转,才收回去,送到自己嘴边。
她小心地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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