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哭……”程苏然埋脸在她颈边蹭蹭,嗓音哽咽。
噗。
江虞抿着嘴笑,顺着说:“好好好,没哭,们小朋友很坚强。”
方才打架时还副凶狠模样,是爪牙尽现小老虎,转头这会儿就在她怀里
“姐姐……”
终于,程苏然忍不住,鼓起勇气开口,“……是不是很恶劣?”
“打得好。”
“?”
江虞托起女孩下巴,迫使她抬头,柔声说:“谁打你,你就打回去,与人为善没错,但在这之前,首先要让别人知道你不好欺负。大多数时候,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程苏然低着头,鼻尖泛酸,小声说:“不疼。”
又撒谎。
江虞无奈地笑,不待她说什,小朋友再次开口:“姐姐……你……都看到吗?”
“嗯。”
“……”
会儿,她回过神,转头看向拐角处。
熟悉白车静静停在斜对面。
完蛋。
不会被姐姐看到吧?
程苏然有点慌,连忙拍拍衣服,抹把脸,胡乱抓几下头发,收拾好情绪,装作若无其事样子走过去。
说罢,吻下她绵软唇,似是安慰。
程苏然愣愣地看着江虞,心底泛酸,眼睛里闪动着潋滟水光,霎时瓦解所有防备,抛去所有顾虑。
她抱住江虞。
不争气眼泪掉出来,她怕自己哭出声,咬紧嘴唇,小心地抽着气。
江虞听着她压抑抽泣,又心疼又无奈,掌心温柔地抚在她后背,轻声哄道:“乖,想哭就大声哭,发泄出来会好受点。”
程苏然把头埋得很低,垂落碎发遮住眼眸,藏起情绪。
有那瞬间,她很想抱住江虞哭诉自己委屈,因为江虞是她在这个城市最亲近、最信赖人,可是理智告诉她,自己只是金丝雀,没有金主会喜欢惹麻烦情人,还剩十五天,要好好珍惜。
她在等姐姐开口问是怎回事,也不知道姐姐会怎样看待自己。
时间分秒流逝,车顶暖黄灯光融化深秋夜冷,只听得见彼此交汇呼吸,还有自己越来越急促心跳声,无比煎熬。
江虞什也没说,保持着姿势不动。
拉开副驾门,在上车前秒露出乖巧笑容,“姐姐,们走吧。”
离得近,借着车内灯光才看清,女孩两边脸颊又红又肿,浮着深深五指印,额头上沾灰扑扑泥,像只被拔光漂亮羽毛小秃鸟,偏偏还故作坚强地笑,可怜又滑稽。
江虞眼眸晦暗,没说话,从包里拿出湿巾,仔细替她擦去脸上灰和汗。
程苏然睫毛颤颤,有些受宠若惊,僵着身体不敢动。
“疼吗?”擦完,江虞手心贴住女孩红肿脸颊,感受到滚烫温度,心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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