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
口气，呼出淡淡
白烟。
今天冬至。
不知不觉就到冬天呢。而她们，是夏天相遇。
想着，程苏然指尖
滑，点开通讯录，找到“镜花水月”，那瞬间，很想很想按下去，拨出去。
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只对金主动真心金丝雀。
她活该不是吗？
四五点，天空慢慢变暗，程苏然走在空旷校园里，她还不想吃饭，就这
漫无目地走，走着走着，走到田径场。
有人打篮球，有人在跑步，还有人训练。
冷风吹在脸上，有点冻人，程苏然拢拢衣服，踏上塑胶跑道，边慢悠悠地散步边打开微信。
程苏然迷迷糊糊地应声好。
……
江虞这走就是三天。
自从那晚偷看过聊天记录，程苏然时不时就会想起白露，那张脸，那些字句，那些照片，无不清清楚楚烙在她脑海中。
她甚至有点厌恶自己直引以为傲良好记忆力。
声泄出来。
阵漫长又煎熬沉默。
“田琳给你转，就是
钱。”耳边终于传来熟悉声音，比方才柔和点。
程苏然发着抖，嘴唇咬得生疼。
个安抚吻印在她鬓角。
看着这串烂熟于心号码，她不舍地收回手，眼眶泛酸。
个视频邀请突然弹出来。
程苏然吓得顿住，待看清楚屏幕上发起人，时又惊又喜，手忙脚乱地翻出耳机。
铃声直响，耳机线却缠住，时半会儿绕不开。
“哎——”
最后条消息是她发给江虞表情包。
她们之间相距七小时，这几天往来消息只有“早安”和“晚安”。
也不知道没有她晚上，姐姐睡得好不好呢？程苏然有些自恋地想，可随后又想到，自己不过是个暖床抱枕罢，遂自嘲笑。
姐姐朋友圈没有任何动态。
以前，她觉得姐姐不爱玩这些东西，与自己这样“小朋友”不同，现在，她明白，不是不发动态，而是只在大号发。
凭什？
白露可以，她不可以。
凭什她只是表露出哪怕点点心思，就要因为害怕失去而不得不立刻收起来……
看着银行短信多出来二十万，看着那串对她来说很长零，程苏然心知肚明。
因为她是金丝雀啊——
“乖……”江虞哄道，手心轻轻拍着女孩背。
程苏然点点放松身体。
静谧之中，她听见自己心跳声由快到慢，感受到头顶滚热温度慢慢降下来，后颈惊出汗，潮乎乎，仿佛劫后余生。
高度紧张过后是加倍疲惫，困意又俘获她大脑……
就在昏昏欲睡之际，耳畔响起低沉女声：“后天姐姐要去巴黎出差，你在家乖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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