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半阖着眼皮，有气无力道：“
在家。”
“怎
突然回家
？”田琳稍稍放下心来。
“换换心情。”
“噢。对，程小姐跟说你们终止合约，她今天搬回学校住，刚才把备份
发送时间是
小时前。
听完，江虞陷入沉默，耳边回荡着那响亮
巴掌声，女孩哽咽抽泣声，时有些烦躁。
丝淡淡悔意浮上心头。
像虫蚁啃咬。
她错吗？
抓过手机看看，凌晨四点半。
屏幕上有未读微信消息。
点进去，竟然是小号，程苏然给她发好几条。
小朋友：[-转账50000-]
小朋友：[姐姐，对不起，不该乱动你东西，知道自己做错，不狡辩，但是请你相信，没有任何恶意。]
没有属于人体温，替代不那份温暖……
突然很冷。
她睁眼，松开兔子，恍惚地爬起来，打开门，冲进浴室放热水。
泡很久很久热水澡，浴缸里水不断排出，又有源源不断水流入，永远保持着恒定温度。她泡得手指发白，皮肤起皱，泡得整个人昏昏欲睡，身体总算是感受到温暖。
江虞从水里出来，擦干身体，什也没穿，就这样钻进被窝。
不，金主怎会做错……
头很疼，浑身疲惫又酸胀，江虞闭上眼，深呼吸口气，把手机丢到旁边，重新躺回半温不凉被窝。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
被手机铃声吵醒。
“虞姐，你在哪儿呢？到酒店没看见你人，但是箱子还放在这里……”接通，田琳略显焦急声音传入耳朵。
然后是两条语音。
“姐姐……下午回来发现主卧门关上，以为你在里面，就敲门，没有人应，就打开门……看到床上有叠纸，觉得奇怪，就过去看下……看到写你名字，就想马上放下，然后你回来……”
“你放心……只看到照片和名字……其他真什都不知道…………知道违反条例……钱退给你，自己会滚……呜呜呜……”
女孩哽咽着哭腔，鼻音浓重，边说边不停地抽气。
像是哭很久很久后，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今晚回来得匆忙，褪黑素放在行李箱内没带上。她抱着兔子，蜷缩在冰凉被窝里，用身体温暖大床。
不知躺多久，困意渐渐袭来……
那条漆黑长廊再次困住她。
这觉睡得很不安稳，断断续续地醒来，心跳时快时慢，呼吸也有点乱。不知道第几次梦中惊醒，头顶亮白灯光刺得她眯起眼，外面天却是黑。
被窝只有上半身是暖和，膝盖以下冰冷刺骨，江虞缩缩身子，爬起来，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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