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嘛?告诉好不好?”程苏然软软地扑进她怀里撒娇。
江虞轻咳声,撇开脸,语气淡淡道:“具体情况也不太记得,大概是十八岁时候,坐火车来江城,看见站台上有个小女孩在哭,就把这只兔子给她。”
“然后呢?”
“然后她就不哭,也上车,之后没有再见过。”
“那你记得当时为什哭吗?”程苏然捧起她脸。
初次正式见面那晚,她看着这张脸只觉得似曾相识,像远在梦中人,有神无形。后来得知江虞身份,确定是在电视网络上见过,她还失落阵。
其实不止于此吧。
她不仅在电视上见过江虞,在很久很久以前,还与江虞产生过交集,虽然早已丢记忆,但那种熟悉感觉深深刻在灵魂里。
这是不是说明她们有命中注定缘分?
“小时候见过你对不对?可是……都不记得,点印象也没有,姐姐,你快告诉到底怎回事……”程苏然急迫地抓住江虞手。
此相似人生经历,在过去某个时间点交汇相遇,此后人海茫茫,岁月如梭,阴差阳错般再次遇见,却没想到是以这种见不得人方式。
冥冥中,切都像是注定。
程苏然吓跳,缩着肩膀,低眸想想,说:“印象里坐过,应该是很小时候,但具体几岁不记得,而且之前做个梦……”
梦里有绿皮火车,有站台,还有她爸爸,其余画面都很模糊,但在记忆深处,始终有个很温柔声音。
现实或是梦境,有点分不清。
江虞皱眉,挣扎两下,“不记得。”
“你从哪个站台上车?是上车站台看见,还是到江城站台看见?”程苏然追问道,似乎透过她回避眼神察觉到什,不依不饶。
“记不清。”
“姐姐,这是们之间缘分,对不对?”
“嗯,是挺巧,好,快去洗澡睡觉吧。”
江虞脸色微暗,触电似缩回手,避开她目光。
那会儿程苏然年幼,不记得是正常,但她却记得。而旦这段记忆说出来,就意味着她们从此有更深羁绊,无法再维持纯粹金钱交易关系。
切就都变质,失控。
刹那间她清醒过来。
不可以。
忽然,个念头闪过脑海,她愣愣,抬眸直视着江虞,喃喃道:“姐姐,该不会这个兔子是你送给吧?”
两人相视无言。
卧室静悄悄,天花板雪亮灯光照下来,光影稀疏,笼罩着彼此僵硬身体。沉寂之中,仿佛有什东西在发酵,然后沸腾。
半晌,江虞轻轻点头。
程苏然小嘴微张,只听见心跳声阵比阵激烈,不知是欣喜还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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