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如此，几乎形成反射记忆。
秀场外停满各类车辆，大部分是媒体、明星和品牌方乘坐
，少部分是接送模特。像她这样有名气有团队模特，都安排
专职司机接送，而新人模特只能步行或者乘公交。
她今年又看到许多新面孔，生气勃勃，潜力无限，免不想起十多年前自己，以及那段艰辛时光。
天空阴沉沉，下着小雨，寒风冷飕飕地刮，
口气呼出去化作白烟。
欧洲冬天比江城更冷。
三月初，巴黎时装周。
连续几天大秀走下来，江虞着实累，下午完成最后场，她婉拒设计师和创意总监邀请，随团队提前离开。
晚上赴酒会，明天睡天，后天再飞米兰出席活动。
时间安排得很紧凑。
只要不停下，不闲着，就没空想太多。
“明天你通知前台和保安，如果程苏然来找
，就说不在。不许放她进来。还有工作室那边也打个招呼。”江虞疲惫地靠住椅背，闭闭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田琳低低应道：“好。”
江虞点进微信，切换小号，找到列表唯联系人——然然。
删除好友。
……
琳又把它放回原位。
江虞睨她眼，说：“烦是怎样修复还原。”
“找专业人修就好，网上很多同城店。”田琳实在无奈。
“不行。”
江虞紧盯着模型，神情恍惚，像是自言自语：“是弄坏，要亲手修好。”
走到车边，江虞手机响。
是裴初瞳打来。
她让助理先上车，边接电话边往栏杆外走，“喂？瞳瞳……”
“没有
从秀场出来，江虞裹紧身上黑色羽绒服，与助理并肩而行，往自家车所在方向去。
外面零星站着几个记者，手举相机对着她：
“JangYu——”
“Lookthisway.”
江虞下意识转头，扬起笑脸，镜头闪光灯晃。
二月，秋冬系列时装季拉开帷幕，江虞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这是她最后次上T台，为多个大牌走秀。结束之后，她也将正式退役，告别十四年模特生涯。
从纽约到伦敦，从伦敦到米兰，再从米兰到巴黎，平均天两场秀。虽然工作量比起前几年小点，但江虞仍忙得不可开交，整个二月份下来总共走六十场。
圈子里朋友多，都知道她要退居幕后，饭局、酒会直约到两个月后。
忙碌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别人手脏。
田琳忍不住问：“不会睹物思人吗？”
江虞怔，耳边又响起那晚对话，渐渐就想起女孩脸，她心生烦躁，拿起透明盒子罩住模型，把它锁进保险柜里。
“……”
田琳静静看着她，眼中略有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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