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表情微凝，似乎能预料到这个结果，继而笑道：“没关系，你喜欢怎样喊都行。”
“其实你不用那
防备
。”
“江总，”程苏然打
个呵欠，“困，你不困吗？”
这是在赶客。
“别这称呼。”
“那该怎称呼？”
“像以前
样，叫姐姐，可以吗？”江虞嗓音低柔，眼神中满怀期待。
程苏然没说话，右手紧紧抠住沙发。
像以前样？
四目相对。
女人披散着头发，双目迷离，紫色吊带魅惑又性感，浓浓
风情扑面而来，像神话传说中美艳森冷蛇女。
程苏然有刹那失神，却又很快恢复平静，低头继续翻资料。
“还在看吗？”江虞掩去眸底片黯然，挨着她坐下来。
程苏然转过头，入眼是近在咫尺脸，睫毛颤颤，整个人僵滞片刻，身体向另边微斜。
“好嘛好嘛，答应你，下个月定多抽几天休息。”
“家里冰箱蛋糕吃完吗？特意给你买。噢，还有走之前晒衣服，你记得收下……”
撒娇般语气，带着笑，熟稔又自然。
江虞皱起眉。
家里？冰箱蛋糕？收衣服？
要江虞出现在她眼前，在附近，她就没办法不去注意，管得住视线，管得住嘴巴，却管不住自己心。
她还是喜欢江虞吧……
明知道对方仍把自己当成金丝雀，明知道两个人没有可能。平静生活就这样被彼此突如其来重逢搅乱。
手机忽又响起来。
是若弦。
哈哈。
讽刺，可笑。
“然然？”
“不可以。”
“……”
“嗯，”她淡淡笑，“江总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双眼睛里满满疏离。
江虞看着她，心突地刺痛下。
此时此刻，她宁愿程苏然对自己发脾气，大哭，大闹，或是强硬地赶她走，怎样都好过现在这般平静，平静到让她心慌，害怕。
真正心死人不会有任何情绪，若是哭闹发怒反而说明在乎。
难道住在起？
她呼吸微滞，放回肚子里心又悬起来，那朵欣喜之花倏然枯萎……
通话不知何时结束。
江虞没心思继续抹沐浴露，草草冲洗干净，擦掉水，穿上紫色丝质吊带睡裙，走出浴室。
坐在沙发上程苏然抬起头。
程苏然看着备注上“若弦”两个字，乱糟糟情绪仿佛忽然间就顺，消失，她有种安心感觉。
“喂？若弦……”
她甜柔嗓音隔着门传进浴室里。
江虞正抹沐浴露，水开得很小，那声音断断续续听得清大概，她手臂微僵，霎时停下动作，悄悄拧开点门缝，滑溜溜身体贴在上面。
“还好，不累，明天开完最后场会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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