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车被偷
吗？明早再让你助理来把它开走不行吗？还是
们两个是鬼啊，送你能送到阎罗殿去？啊？江女士？可以不要闹脾气吗？你三十八岁，不是三岁……”她说着说着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睛发酸。
江虞不说话，静静扶着自己车
门，像个空洞无魂木偶。
“算，然然，就听江总吧。”闻若弦温和劝道，她还从来没见过程苏然发这
大脾气，像是另
个人，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云里雾里，
“然然——”闻若弦拉住她，顺势将人搂进怀里，“别冲动，好好说话。”
程苏然深吸口气，放下手。
气死她。
真气死她。
这个江虞……
她哑着嗓子说。
程苏然拧着眉，严肃地摇头：“不行，医生说至少要观察四小时。”
看着江虞恢复如常脸色，她悄悄松口气，也松开手，起身去倒杯水来，递过去，“喝点水吧。”
江虞喝两口，喉咙舒服许多，“意思是，自己留在这里观察就好，你们现在回去。”
“万出什事呢？身边没人怎办？”
去……
……
到医院，挂急诊。
江虞过敏反应不算特别严重，但也不轻，医生用点药，让在急诊室观察阵。程苏然和闻若弦便也坐下来，陪着她。
三人沉默无声。
她叹气，撇开脸，无力地靠在闻若弦身上。
江虞低眸不语，嘴唇抿得发白。
坐到深夜十点，江虞已完全恢复正常，医生叮嘱些注意事项，放人。闻若弦把车开到小区门口，上去拿江虞包，准备送她回家。
江虞自己车还停在门口，她坚持让田琳过来，开自己车回去，说什也不肯让她们送。
程苏然已经被她气得发不出火。
“让田琳过来。”
她说着，习惯性要摸手机，却发现手机根本不在身边。被送来医院匆忙，包还在程苏然家。
“借你手机给用下。”她朝程苏然伸手。
程苏然盯着她，没动，脸色沉下去，“江虞，你能不能听话点？自己把自己吃进医院，又想逞强是吗？你有几条命能作践？”越说越气，不自觉抬起手。
真想巴掌扇醒这个女人。
白晃晃灯光下，江虞闭着眼，,bao露在外皮肤大片泛红，脸、脖子、手臂……红得触目惊心，像是从头到脚换张皮。
程苏然揪着心，紧紧抓住那两只手，视线瞬不离她脸。
在旁闻若弦默默注视，目光里带点深意。
许久，大概是药物起作用，江虞身上红肿鼓包逐渐消退，皮肤不烫，慢慢恢复正常颜色，她感觉好受点，睁开眼，手上挣扎两下。
“然然……你们回去吧，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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