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记忆里,有绿皮火车,有站台,唯独没有十八岁江虞。如果那时候江虞没有及时出现,或许她就真被卖掉,在某个偏僻小山村里嫁给老光棍,像母猪似生窝崽,也就没有现在她。
历史没有如果,生命也没有如果。
她点也不在乎亲
……
离开小区,程苏然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地兜圈,从城东到城西,从内环到外环,天空点点变暗,直至完全黑下来。
回到家,客厅亮着灯,厨房传来炒菜声。
闻若弦穿着围裙站在灶台前。
锅铲碰撞,油烟机嗡嗡响。
“解释完?”
“嗯。”
江虞团起纸巾擦擦眼角,深吸口气,“不是在为自己狡辩,只是想把切原原本本告诉你,然然,你有权知道这些,也有义务向你解释,对你坦白。”
她认真地看着程苏然。
程苏然咬下嘴唇,避开她目光,许久才低声说:“想冷静下。”
江虞偏过头,还想躲,程苏然把攥住她手腕,不料用力过猛,直接将人带进自己怀里。
她本能地张开双臂抱住她。
江虞手脚僵住。
缕柔滑发丝扫过脸颊,痒痒,两个人身体紧紧靠在起,能感受到彼此胸膛呼吸起伏,温热气息迎面扑来。
程苏然想推开她,却有些贪恋这个怀抱温度,双手反而抱得更紧。
制深呼吸声,江虞收紧手臂,痛苦地闭上眼,喃喃道:“可惜好像明白得太晚。”
“然然,对不起……”
她时没忍住,发出抽气声。
程苏然在她怀里动动,两只手扒住她肩膀,个用力,猛地挣脱出来。
两人猝不及防面对面。
程苏然脑子里乱糟糟,实在没有心情过去打招呼,默默换拖鞋,闷头往卧室走去。
关门,开灯。
她瘫倒在大床上,手伸进口袋,掏出圆圆小兔子。
时隔多年已经很脏。
她还是喜欢。
“走。”
说罢,将小兔子揣回口袋,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
“然然——”
江虞追两步。
回答她只有很轻关门声。
看着江虞泛红泪眼,心底最柔软地方被狠狠掐下,记忆里,这个强势又冷漠女人,从未在她面前掉过眼泪,从未在她面前失态。
她在做什?
她疯。
“然然……”江虞轻声唤她。
程苏然霎时缓过来,推开她,慌张地垂下眼,瞥见自己手上纸巾,忙又塞到她手心里。
江虞红着眼,满脸泪痕,狼狈模样撞进程苏然视线里,她毫无防备,慌忙背过身去,飞快地抹掉眼泪。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声。
程苏然捏着纸巾绕到她面前。
她又转回去。
程苏然也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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