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被打断,很无奈地摇头,“血源充足,已经在输血,意思是没有生命危险。”
程苏然和田琳同时松口气。
“谢谢……”
护士走,两人瘫坐在椅子上,程苏然险些跌跤,田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拍着她背安慰:“没事,没事。”
程苏然咬住嘴唇,浑身紧绷,不自觉攥起拳头。
程苏然如遭雷击。
肚子。
江虞那瘦,肚子上没多少脂肪,刀捅进去岂不是很容易就伤到内脏吗?所以极有可能凶多吉少……想到这里,她心痛若绞,眼泪簌簌落下来,哽咽得几乎不能呼吸。
“田琳……你、你告诉……是怎回事……”她抽着气,声音都噎变调。
田琳亦是红着眼睛,把事情经过讲遍。
抢救……
她颤抖着深呼吸口气,视线再次模糊,还未干涸眼睛里淌出泪水。
大脑片空白。
在路口堵足足十分钟,终于过去,市区人多车多,她不敢开快,好不容易才在天黑前赶到附院。
她看见站在抢救室门外田琳。
白露猛地抬起头,见人来,顿时慌神,个用力拔出刀子,转头就跑。
刀刃带出鲜血溅地。
——咚!
江虞踉跄着栽倒下去……
……
“田琳姐……”
“哎。”
“如果警察抓到白露,能让单独跟她见面吗?”
田琳见她双目赤红,流露出仇恨,似乎察觉到她意图,不由得担忧起来,“你要做什?”
这
“刚报警,停车场有监控,她跑不掉。会儿要去趟警局,让小周过来陪你,不知道……”见程苏然哭得喘不上气,她连忙安慰,话还没说完,抢救室大门开,个护士从里面出来。
程苏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似,上前拦住护士,“请问……里面是朋友,她情况怎样?有生命危险吗?”
涌到嘴边“爱人”不得不换成“朋友”。
“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
“有血!”
“田琳姐!”
程苏然急切地小跑过去,“江虞呢?怎样?”
田琳抬起头,呆滞目光终于有神采,“还在抢救……”
“刀捅在哪里?严重吗?有没有生命危险?”程苏然看眼抢救室,双手按住她肩膀,因激动而不自觉加重力道。
“肚子,”田琳摇摇头,“也不知道……”
灰蒙蒙天空下起小雨。
正是下班高峰期,市区有些堵,前方路口绿灯时间很短,过不几辆车。程苏然被堵在路中间,眼看离医院还有不到七百米,心急如焚。
双手紧紧掐着方向盘,视线中红灯像血样浓郁。
田琳说,江虞被白露捅刀。
在医院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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