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苏然看看还剩半粥,合上盖子,放到旁边,“那先温着,等会儿你饿再吃。”她面说面捏起纸巾,仔细地替江虞擦擦嘴角,又用湿巾擦遍,最后再用干纸巾擦。
忽然,她又想起什,懊恼道:“还是不,晚上让阿姨煮新鲜。”
“然然……”江虞无奈地摇头,“还没那脆弱。”
“你自己信吗?”程苏然看着她肚子,眼睛又有点红。
这两天不知偷偷哭过多少次。
不能再让江虞操心。
……
没出两天警察就抓到白露。
据说白露被抓时候正沿着高速路旁小道走,试图步行穿过两省交界处,身上只背个双肩包,狼狈又落魄。隔天新闻就上头条。
江虞仍躺在医院病房里。
……”
田琳已然看穿她心思,叹口气,安慰道:“冷静,别冲动,理解你心情,也恨不得把白露千刀万剐,但是你都没有权力这做,否则到时候万冲动过头把自己也搭进去,虞姐怎办?她现在需要静养,不能再操心。”
程苏然瞪直眼睛,突然,拳头松懈下来,“能让她蹲几年?”
“看虞姐伤情和白露动机,可能三年以下,也可能三到十年,具体说不准。”
“呵呵。”
江虞垂下眼,轻轻握住她手,语气柔和:“很快就会好,只要活着,就还是。”
程苏然嗔笑,飞快地眨眨眼,捉起那只手凑到唇边吻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啊……”
江虞目光灼灼地凝视她,“然然,你就是福气。”
年纪大,身体机能比不得年轻时候,伤势恢复得有些慢。
她现在可以吃流食,程苏然让家里阿姨煲粥,勺勺喂给她。相隔几年,同样是在病房,同样是喂饭,彼此关系变,身份也变。
“吃饱吗?要不要再吃点?”
“饱。”
床板升起百二十度,江虞软软地靠着,脸色微白,唇角挂着淡淡笑。
“白露已经没救,”田琳安抚地拍拍她肩膀,“官司败诉,那笔天文数字肯定要赔,不赔也会被强制执行,现在又添个故意伤害,坐完牢出来还要继续还钱,那时候早就没有人记得她,谁会捧个有案底人?其他能挣钱工作也不好找,后半辈子基本就是举债度日,除非她z.sha。”
“这是她活该,死才好。”程苏然冷笑声。
田琳点头:“是,所以不必脏们自己手。”
程苏然闭闭眼,缓缓吐出口气。
不能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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