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顾寄青依旧答得从容，他直视着顾之峰，眼神诚恳而平静，没有丝毫要用威逼利诱为自己争取不当利益
丑恶和攻击嘴脸。
他只是说：“
很感激您，从前很感激，现在依然感激，以后也会记得您对恩情，可是顾叔叔，可能您不知道，也是
个有自意识活生生人。感激您，感激顾家，却不愿意为此付出生全部，您如果觉得不知好歹，那就权当自私吧。”
“但是当年你喜欢母亲，追求她，和她结为夫妻，都是你自愿。这
多年，她为
照顾顾珏，为照顾你，为替你打点好全家上上下下关系，为出门和你客户太太们应酬，从来没过过天省心日子。”
“如果您不记得，或许可以提醒您，顾珏发水痘，是她没日没夜守着，最后累垮身子，奶奶每次进医院，都是她整宿整宿陪着，为让您客户太太开心，她发着高烧还要带您客户太太游玩，您或许觉得微不足道，可是在你们夫妻关系里，她尽到她应尽义务，甚至为此也永远成为她最后选择。”
人也傻：“不是！顾寄青！你……”
“知道，这些事情多半不是顾珏主导，或者他都不知情，因为他没那个城府，但是如果真被人举报，顾珏可能也很难脱得干系，所以建议顾总还是尽早补上好。”
顾寄青并没有那个能力和权限查出更多问题，可是他只需要这冰山角漏洞就好，其他问题，顾之峰比他更清楚，这就足够。
顾寄青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只是又拿出份文件：“还有顾家现在这个项目，不太懂，也不好多说什，只是如果顾家自己吃不下，现在转手止损更换算，这是做几种可能概率分析，很粗糙，但相信以您才能，定会有更多启发，也算是最后为顾家做些事情，总比顾家真走上最后偏路好。”
这句话既是给彼此台阶和体面，也是种警告。
“所以无论今天和您谈判结果怎样，都希望您能记得她曾
顾寄青能想到方法，顾之峰个老油条怎可能想不到，只是对利益贪婪，总是让他忍不住会放弃最正确选择。
而顾家这些年虽然没真干过什伤天害理事，可是灰色地带事情也逃不。
比如顾寄青说财务漏洞，说小，及时把罚款补上就行，说大，也能成为灭顶之灾。
顾寄青现在当着面提醒他们，他们还能及时补救，但如果顾寄青恶意举报……
顾之峰坐在座位上，绷着脸，看上去无动于衷，手掌却已经攥成拳头，质问声音也透着冷厉：“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顾寄青，你就是这报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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