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碍于录制,不好直接说出来,或者是他们还没有那么熟悉,所以收敛着。
这一大早的谈话,让他整个上午都有些沉默。
俞幼宁是个睡一觉什么都能忘的人,一起来就想不出昨天在气什么了,见他走神,差点画到手上去,终于忍不住问:“你又没睡好啊?”
傅恒之本能地想要摇头说没事,可是突然又想起沉静的话,硬生生点了点头,说:“睡不着,整晚都没睡。”
俞幼宁奇怪:“为什么睡不着啊?”
沉静年纪不小了,语速平缓有点絮絮叨叨地,可是傅恒之听得很认真,每句话都会给出相应和回应。
说话做事都滴水不漏。
沉静抬眼看他,摇摇头:“你这孩子啊,心太沉太细,这样不好,以后得改一改。”
傅恒之很少听到有人说他‘不好’,闻言有些茫然地看过去。
他没睡好,这样看过来,在长辈的眼睛里甚至觉得有些可怜,沉静叹了口气:“不是那种不好,是对你自己不好,如果工作来说,我肯定喜欢你这样的同事,有你在什么都不用操心。”
乖闭眼睡觉了。
俞幼宁气呼呼地转身蒙住被子,闭上眼睡觉,傅恒之乖乖闭嘴,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没有被强制入梦的能力,不出意外地再次失眠了。
失眠大半夜,第二天也是俞幼宁轻轻一动,他就醒了。
俞幼宁倒是睡得香,闭上眼还能睡十几分钟的回笼觉,傅恒之叹口气,起床准备去做早餐了。
他睡得不好,早起脸上就有些水肿,看着也困倦,和前两天的样子全然不同。
傅恒之抿唇说:“以前就总是失眠,在家里会好些,外面就总是睡不着。”
从来没体验过失眠的俞幼宁
“可是在生活里,你得把情绪释放出来,很多事随意就好。”
沉静榨了豆浆,笑眯眯地说:“别嫌我唠叨,你是个好孩子,我脸皮厚被你叫姐,可是我大儿子就比你小一岁。”
豆浆机叫了一声,好像哪里有故障了,傅恒之如梦初醒,伸手帮她调好。
沉静垂下眼,笑意融融:“进屋去吧,等着吃饭。”
傅恒之点点头,他脑袋里还有沉静的话,总觉得她话中有话,实想提醒自己什么。
沉静眼睛毒,一眼就看出来,给他到了热水问:“昨晚没睡好吗?”
傅恒之点点头:“有一点。”
“失眠真的难受,我闺女考大学那会儿,我也跟着失眠,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第二天困的发疯,头疼也要了命。”
沉静没让他碰厨具了,让他坐在一边缓缓,接着说:“不过我本来睡眠就挺好的,她一上了大学我就好了,在哪儿睡觉都香。”
“我觉得这睡不着大部分都是心理压力大,你得适当舒缓,不要总压着自己,来了这里就放轻松,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