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只乌鸦,被郁辞舟用江浅那羽刃钉在廊柱上,足足钉三日工夫。
待江浅身上那魅毒终于彻底平息之时,乌鸦已经耷拉着脑袋奄奄息。
郁辞舟捡起衣服帮江浅盖好,抬手在江浅眼角轻轻抹,拭去那里滴泪。
江浅疲惫地睁开眼睛,看向郁辞舟目光中带着股恼意。但他面颊红意尚未散去,眼底也涌动着令人心悸湿润,那目光落在刚与他亲近数日郁辞舟眼里,实在是没什威慑力,反倒惹得郁辞舟又忍不住有些恍神。
“你……先歇会儿。”郁辞舟手指抚过江浅脸颊,将他那缕碎发理顺。
江浅竭力忍耐着没有出声,只坐在郁辞舟身上,任由郁辞舟抱着自己。
那刻,乌鸦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彻底失算。
他想不通,但这似乎也不重要……
外头。
狼妖看着属于江浅和郁辞舟那两股妖力始终没有停止,便稍稍松口气,知道乌鸦定然是被制住。
飞出去,将他牢牢钉在厅内廊柱上。
乌鸦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眼钉在自己胸口白色羽刃,认出那是江浅东西。可他清晰地感觉到,那羽刃上头裹着妖气并非江浅,而是郁辞舟。
“你既然知道扰旁人好事,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找死。”郁辞舟声音在帷幔后响起,乌鸦从他声音里,丝毫听不出异样。
郁辞舟蕴在那羽刃上妖气并没撤回去,竟是那边抱着江浅,边控制着妖气将乌鸦死死钉在那廊柱上,丝毫不给乌鸦逃跑机会。
乌鸦想要挣扎,却压根摆脱不郁辞舟妖力。
江浅稍稍侧过头,避开他触碰,郁辞舟见状挑挑眉,起身
不过令他不解是,郁辞舟那妖力不知为何,非但没有变得虚弱,反倒越来越盛。若非狼妖亲自见过郁辞舟重伤,他甚至要忍不住怀疑,郁辞舟此前那伤是装出来,毕竟此刻郁辞舟妖力几乎与受伤之前无异。
所以……这中间是出什变故?
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却不敢断定。
就这样,狼妖他们在外头足足又等近三日。
加上前头那日夜,这次江浅魅毒发作时间竟是比上次还多日。
他心口那柄羽刃更是像凌迟般,不断切割着他身体。
每当他妖力将那伤口慢慢愈合,羽刃便会再次将伤口重新割开。如此反复几次,乌鸦终于停止挣扎,只脸不甘心地看着帷幔后头抱在起两个身影。
他有气无力地开口道:“为什会……明明你妖力已经折损殆尽,为何会这样?”
帷幔后,郁辞舟虽听到他声音,却没有搭理他。
隔着不长不短距离,乌鸦能听到郁辞舟附在江浅耳边低声哄几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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