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孩子在侯爷肚子里,到时候生孩子遭罪也是他家侯爷,怎这样却还要被怪罪?
贺顾脸皮抽抽,沉默会,才道:“自然不是……将军给弟弟信,会送到……去就是。”
周将军这才展颜道:“那本将军就先谢过贺粮官。”
阳溪离昆穹山近得很,骑马也不过个时辰山路,然而贺顾捎上周将军给弟弟信,带着征野出发整整磨小半日,云追却还在路上慢腾腾挪着小碎步。
征野猜出几分贺顾在磨蹭什,心中不由暗叹口气,道:“……爷,您要是真不愿意,这事……先不告诉三殿下就是。”
贺顾犹豫会,半天才拉着马缰转头看征野眼,小声道:“…………没问过他,又自作主张……如今不告诉他,可倘若以后他知道,你说他会不会怪?”
到几分,这位陛下心思实在太深,时至今日他才发现,得亏得前世皇帝死早,否则后头太子真未必能折腾过他这个鸡贼爹。
但……临出发前,陛下给他那把御临剑,到底是何用意呢?
见贺顾出神愣怔,反正就是不搭理自己,周将军也瞧出驸马爷有些意兴阑珊,摸摸鼻子,干咳声道:“这个……本将军胞弟此次也随三王爷来阳溪,这里有封信,不知可否委托贺粮官此行,顺道替捎给他?”
贺顾怔,道:“将军胞弟?”
周将军点点头,道:“弟弟原先在公主府当差,后来长公主殿下……额……”
征野闻言,心中不由暗自腹诽——
眼下这样局面,您还不忍心落这个孩子,对三王爷也真是痴心片、日月可鉴,他还能怪您什?
再说这孩子揣在您肚子里,愿不愿生还不是全看您意思,不愿落孩子罢,这有什自作主张?
……总归他家侯爷如今也是个七尺男儿……好吧,虽说是个揣孩子七尺男儿,可那也是七尺男儿,又不是内宅里切都要对夫家言听计从妇人,难不成有孩子,是去是留还不能自己拿主意,非得和人请示不成?
男人生孩子且还不知道是个什章程呢!
周将军自然也听说过,贺小侯爷对那逝去长公主用情颇深,说到此处便顿顿,不动声色打量眼贺顾神色,道:“……后来他也没在公主府,被陛下打发去恪王府坐个领卫,此次便随着王爷同来。”
贺顾恍然道:“周将军弟弟是……周羽飞?”
周将军道:“不错,大名振飞,羽飞是同母胞弟。”
贺顾摸摸鼻子,道:“那这……这倒是巧……”
周将军瞅瞅他神色,忽道:“怎,贺粮官这……难不成是不愿去阳溪见三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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