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休息时候,他特意去那间被大家口口相传单人病房。
果然是昨晚遇到那个人。
陶知越感冒加重,转成肺炎,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
透过病房玻璃窗口,陶知越看见他,依然朝他露出很明朗笑容。
沈念推开门,
但是第二天睡醒,沈念就后悔。
他很想知道那个朋友故事。
他也很想跟这个莫名熟悉人再聊聊天。
可对方输完液,感冒应该会好转,他大概见不到这个病人。
抱着遗憾和懊悔,沈念在医院大楼里穿梭忙碌时候,听见值班护士在议论着什。
“你……你朋友,也是医生吗?”
“不是,但猜他应该很想成为医生。”
“应该?”
“不能确定,因为再也见不到他。”
沈念时失语。
“沈念。”
沈念便同他握手,也许因为发烧,对方手心温度很热,他思绪游离,想象着与之相连脉搏,血管,心跳,切都是鲜活。
不知道为什,这种想象竟然让他觉得很感动。
陶知越问他:“你是外科医生吗?”
“是,现在在骨科。”
他微笑着说:“你好,又见面。”
很普通问候。
但是沈念却觉得,他好像已经为这句话等待很久。
“你好。”
他有些干涩地回应道。
“笑成这样,你是不是刚从单人病房那边回来?”
“嘿嘿,是真帅,是不是明星啊?”
“不是吧,明星怎敢这光明正大,是两个男诶!”
沈念很惊讶。
如果他没猜错人话,冬季流感而已,为什住院?
“抱歉……”
“没关系,不是那个意思,他定生活得很好,只是没法再见到他。”
面对这样有些伤感追忆,沈念有些没来由慌乱。
他贯是个很擅长安慰别人人,但在这个陌生人面前,似乎失效。
于是他匆匆结束今晚对话。
对方感叹道:“你才这年轻,很厉害。”
“……其实很害怕血,不过说出去没有人相信。”
不知不觉间,他对眼前这个陌生人说出自己心里话,用故作轻松口吻。
“相信。”陶知越凝视着他,“你定是个很勇敢人,所以才可以成为医生,做很多手术。”
沈念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鼻酸冲动。
白围巾语气很真诚:“傍晚可能冒犯到你,先跟你说对不起,你跟个朋友长得很像,所以才会直盯着你看。”
沈念微微放松下来:“其实也觉得你很面熟。”
“是吗?也许这就是缘分。”
白围巾笑起来,然后向他伸出没有输液那只手。
“叫陶知越,很高兴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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