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楚怔,大约没想到青岩次次敷衍推诿,今日却忽然变态度。
“……自然想听。”
青岩道:“殿下不及王爷多矣。”
可以说是毫不避讳,也很不怕死回答。
闻楚:“……”
他只是个奴才罢,闻楚对他未免有些太过热络,太过殷勤,也太过好奇。
……但孩子天性如此,闻楚好奇,似乎又是情理之中事。
青岩道:“王爷事忙,如何有功夫教?都是这些日子跟着殿下学罢。”
闻楚目光似乎粘在他脸上,半天没说话,许久才若无其事继续道:“哦?道听闻,当年掌事很得皇叔祖看重,亲自教习……”
青岩“啪”声把手里棋子撂在桌上,面色是只有无人在场时,才独有那种冷淡和疏离。
几分单薄,好在他骨骼宽阔舒展,虽然瘦些,穿上衣裳却看不出什来,只显得清朗干净。
“他们都不在,只有与掌事二人。”闻楚说,“掌事不必有所顾虑。”
青岩抿抿唇,执白子。
闻楚看看他指尖那枚白子,又抬眸看他,道:“掌事让?”
“尊者执黑。”
闻楚表情有些古怪,又有些扭曲,好像高兴,又好像不高兴,那样子委实有些滑稽,也有些怕人。
但青岩早就知道自己琢摸不透这个精滑似鬼、多智近妖孩子,究竟是什想法,因此这些日子来,也早已经放弃要琢磨他想法,此刻自然连打量他神情心都没有。
说出这句话,他心里也没有丁点惶恐,只老神在在、心安理得从棋盒里捻出粒白子,又落在棋盘上。
“殿下,该您。
“殿下。”他道,“您过问未免太多。”
闻楚顿,道:“抱歉,只是想知道,掌事对当年旧事还记得多少,又是如何看与皇叔祖。”
“毕竟似这般轻狂少年人,总想和人比个高下,掌事侍奉二主,自然想从掌事嘴里听个答案。”
青岩心里莫名烦躁起来,闻楚而再再而三试探,确让他感觉到厌烦,或许是这半年来早已知道闻楚待他宽厚,并不会因为言语冒犯发怒,也或许是除却王爷,他本来也不会对谁发自内心、有身为奴才恭谨和谦卑。
他语气里带几分讥讽,道:“殿下要听实话吗?”
闻楚闻言,也不和他掰扯,果然捻枚黑子,在棋盘上落下。
“掌事棋艺,也是当年他教吗?”闻楚似乎欲言又止,“掌事还记得……”
青岩动作顿顿。
这已经不是第次。
闻楚似乎对他从前在应王府过往,十分好奇,有机会就要和他套话,青岩不知道他这分好奇心是从何而来,但确,闻楚这半年多来态度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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