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后正与几个命妇笑谈，闻言
怔，扭过头来，疾言厉色道：“你说什
？”
那小宫女扑在齐皇后面前跪下，覆手磕
个头，众人才看见她两手上都沾满殷红
血，衣角也被浸湿大片。
“奴婢是大皇子妃贴身侍婢椒兰，方才……方才大皇子妃在花园里受惊吓，晕过去，瞧着样子很是不好，只怕……只怕是要早产，还请皇后娘娘快请太医吧！”
齐皇后脸色忽红忽白，目光先是在椒兰满是鲜血手
他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分毫怜悯或是同情意思，倒像是在陈述件最普通不过事。
闻楚微微有些愣怔，出神许久，才低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青岩见他这副模样，倒是有些意外，问句：“殿下也知道段老郡王吗？”
闻楚沉默片刻，道：“……自是知道，段家镇守南疆多年，老郡王忠肝赤胆、义薄云天，世子年少有为，
向……向很是敬仰，只是无缘得见，不想如今老郡王……竟已经不在人世。”
青岩语气里没忍住带几分讥诮，道：“老郡王年纪大，自然是不比小王爷骁勇，却还纵马疆场，这才被人设下埋伏，中毒计，听闻他身故后，万岁对段家大为抚恤，又赏赐许多东西，也算是厚待呢。”
来，见闻楚朝着案上点点下巴，这才明白闻楚是在叫他做茶。
他心里有些无语，暗道有话不能好好说？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取茶器，替他做起茶来。
大约是坐下才好说话，闻楚压低声音道：“方才那边是怎回事，掌事可瞧见？”
青岩摇头，道：“不知道，往日看着二殿下也并不与宸妃娘娘搭话，不过先前，大殿下夫妇还有几位贵眷们，倒是都往那边去。”
闻楚沉吟片刻，道：“……不大对劲。”
闻楚没说话，放在膝上握成拳五指却微微紧紧。
良久，他才端起案上小酒盏，仰头饮而尽。
青岩见状却是微微怔——
自他到闻楚身边服侍后，这还是头次见他这般饮酒。
正此刻，远处御花园小径上却跌跌撞撞跑过来个小宫女，口里喊着：“不好，不好，快叫太医！大皇子妃不好！”
青岩道：“宸妃娘娘爱凑热闹，想必是二殿下告诉她，方才大理郡王兄妹也朝那边去，她有意结交，这才追过去吧。”
闻楚愣，道：“大理郡王……兄妹？”
青岩抬眸道：“是啊，就是从前段老郡王膝下那对兄妹。”
闻楚声音莫名听起来有些发涩，他沉默许久，才道：“……老郡王是何时身故？怎不曾听人说过？”
青岩道：“大约两年前吧，在南边中夷人埋伏，万箭穿心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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