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改声线,王知府倒也没听出这声音耳熟,只是见他催促,终于也不再和青岩东拉西扯,话题渐渐转到七殿下要他清查江宁上下大小*员,收受织造局贿赂事。
王知府苦着脸把自己难处和青岩倒豆子般说遍,才道:“不是愚兄不肯好好去办这差事,实在是无
他本来生凤眼薄唇,言笑间情绪甚淡,但谁知学起那些矫揉卖笑、或痴或怒小倌儿揽客模样,虽然只个眼神,半言片语,竟也活灵活现。
看得那几个文士愣愣,最后竟然隐隐觉得喉咙发干,心中动念,都不敢再去瞧他眉目。
青岩倒没想太多。
他记性好,不过是复述和模仿下那日在清平馆时,何老板所言所行,还有众小倌们做派,打算借此加深自己在王知府心中贪花好色形象。
正学到那个形容清冷、目光里却隐带媚意,举手投足间都在勾人——
他。
王知府等人也愣住,万没想到此人满脸清正,张□□|词艳|曲倒是信手拈来,调笑这般脸不红心不跳。
蓝衣文士正要吹捧,却忽然听得咔吧声,这声音是从那谢掌事身后两个侍卫身上传来,他扭头去看,两个带着帷帽侍卫却分明纹丝不动,哪有什动静?
文士还以为是自己听错,倒也没再多心。
王知府已经笑道:“贤弟好文采,不想贤弟久居宫中,竟也是个风流人物。”
忽然听得后面闻楚轻咳声。
青岩愣,转头看他。
王知府恍然大悟道:“是愚兄不是,只顾着和贤弟说话,却忘给几位贵客奉茶,这屋中炭火烧干燥,诸位可是口渴?”
语罢忙叫几个小厮上来奉茶。
闻楚却不接茶盏,只压低声音说句:“掌事,时辰不早。”
青岩道:“王兄过奖,不过拾人牙慧罢。”
几个文士本来碍于那两个凶神恶煞跟在背后侍卫,不敢太放肆,这来去间,反倒慢慢放松,自觉和他亲近许多,酒过三巡,席间氛围时火热,袖莲又到筝边坐下,弹拨起来。
众人你言语,时争论词曲高下,时又讨论起是京城清平馆小倌身段好,还是映月楼姑娘腰身妙,醉言醉语,逐渐不堪入耳。
青岩最初只是静静听着,并不打断他们,后来开始跟着附和两句,众人才发觉,他竟对那些男风门门道道,似乎颇有研究——
小倌们生何样身段、何样眉眼,甚至万种性情风韵,嗔痴怒骂神态,都说头头是道,那几个文士听他说得心痒,竟然撺掇着叫他略学学,好让他们也领略二,王知府见状蹙眉,暗觉不妙,正要喝止,谁知不等他开口,那谢内官倒半点不见恼怒,真应下几人所求,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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