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看他眼,低哼声,“谁是乌龟?”
他
闻楚站起身来,面色淡淡,往前走两步,林有道惊,竟本能被他逼得后退两步。
“不知羞辱说,从何谈起?大人多心,只不过,该避之嫌还请大人自避,莫要叫人请大人出去,这样大人面子也不好看。”
傅松亭和漕帮众人投缘,十分同情邢夫人遭遇,本就看林家很不顺眼,眼下见七殿下给自己和谢掌事撑腰,心中更是暗爽。
面上却只冷冷道:“账目查清之前,还请林大人不必再来打探,待查清以后,有什好不好,殿下自会和大人分说。”
林有道脸色憋得绛紫片,猪肝般,半晌才憋出句,“好……好,是下官多事,下官告辞便是。”
不出端倪,但是真见着这场面,心里又不由得有些发虚——
想来想去,最后竟然遣三个伙计送去,腆着脸笑道:“殿下这般劳碌,下官却无从协助,心下不安,便选这三人,都是下头几家绸缎铺得力,想着若能帮上殿下二就好……”
他这话说得低声下气,甚是委婉,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林有道思忖七殿下应当怎也不好拒绝,谁知七殿下还没说话,那旁边姓傅侍卫倒是冷笑声,道:“看来林大人是真不打算避嫌啊。”
林有道愣,“此话从何说起……”
青岩也笑笑,“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大人莫不是忘?”
语罢便甩袖离去。
傅松亭瞧着他背影呔口,道:“什东西,也敢在咱们殿下面前威风。”
蔓郎跟着傅松亭学武,和他相处甚好,很有些崇拜他意思,闻言在边上边抄账目,边小鸡啄米似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傅大哥说是!”
青岩看好笑,倒也没去管他们。
闻楚和他坐得近,挨临着,余光转便能把青岩面色变化尽收眼底,见他方才不知怎耷拉脸后,此刻终于缓和几分,也带几分笑意,低声道:“你贯不爱惹事生非,乌龟似,遇事总爱忍着憋着,怎这两日,倒忽然对那林有道夹枪带棒、吃炮仗似红起脸来?”
傅松亭哼声,道:“忘也不要紧,林大人若是忘,咱们记得就是,自会帮大人避这监守自盗之嫌。”
他看两日账本,晕头转向,正觉得憋闷,索性把手里账本啪扔,把那林有道唬跳。
林大人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这副模样不成样子,又想起昨日被那内侍奚落,在众人面前丢丑之事,胸中更多几分怨怼。
“下官不过片体恤之心……殿下不肯领情便罢,何必叫手下奴才唱和,羞辱于下官……”
青岩听见“奴才”二字,笑容稍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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