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对方坐在床尾,离自己老远,也不看他,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闻楚,顿时忧心忡忡起来,酒醉人当然也不会掩饰情绪心思,于是张口便又问道:“殿下,你做什坐那样远?可是小人有什得罪你地方?”
这话出口,立时便想到,得罪闻楚,这可不妙,他好容易兢兢业业伺候他长大,如今两人正要好聚好散,以后自己在宫里也可仰仗着从前伺候过皇子这事谋划来日,要是临分手时把闻楚得罪,岂不白忙活这多年,实在冤枉。
若是闻楚将来真在这几个兄弟中胜出,或是成个有实权王爷,他岂不是沾不上半点光,又要哪年哪月,才能替王爷报仇?
这想,青岩顿时真切着急起来,呼吸也随之急促几分,忽然坐起身来,抬手便去捉闻楚手腕。
闻楚方才本就有些心猿意马,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拉个正着,顿时惊,正要开口,青岩却又忽然发力把他往自己怀里拽,闻楚没半点防备,上半身立时失平衡栽将过去,正要伸手撑在床铺上,鼻翼间却又嗅到青岩身上那股淡淡木香和不知什酒微微有些发甜气味混在起,顿时感觉身上软,后脑发昏,等回过神来,已经被青岩如抱小孩子般抱在怀里。
之下,便把什都忘,等最后已将那人从头到脚吃干净,才如梦初醒。
却已什都晚。
果不其然,那夜以后,青岩待他态度,便成当初小谢澹待应王似,那种奴婢式柔顺——可又偏偏不全样。
比起当年,如今这份柔顺里少爱意,多却是几分疏离和不以为意。
闻楚后悔之余,却也不由扪心自问,若是在当年他还是闻宗鸣时,自己决计不会干出这种黄毛小子拴不住裤腰带短视行径,也不知是不是人年纪活回去,定力理智也会随之跟着回去……纵然如此,闻宗鸣是他,闻楚总归也是他,这口锅再怎甩来甩去,也甩不到旁人头上。
青岩把他头按在自己肩窝里,在他耳边梦呓般喃喃自语,那语气像在哄小孩子,却又有些蛊惑意味。
“殿下……殿下,小是看着您长大,这多年来……小心里只向着殿下个主子,若是有什做不好,殿下尽可以可以罚,打也好,骂也好
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闻楚不欲再如那日般稀里糊涂碰他,便强逼着自己,不去看青岩眼下那张因为酒意显得不很规矩脸。
心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却不知青岩方才虽然那问他,其实酒意半点没醒,只是看着好似清醒,整个人还处于种说完上句,下句就断片儿状态,脑子里团浆糊。
他哪知闻楚已在心里为他演练遍孙子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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